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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您快点好起来吧,我们不想没书读……我们想读书……”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叫着。
病床上的付老师,消瘦的双颊颧骨高高突出,昔日和蔼的双眼,深邃凹陷没了光芒,全身打着许多的洞,插着管子,精神虚弱的脱了像。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轻声而又郑重地说道:
“孩子们,你们都别哭。你们可不能因为我住院了,而放松学习。你们要把以往学的课程知识复习好,到时我可要检查的哟。等我的病好了,再把落下的课,全给你们补上。我答应你们!”
“付老师说话可要算话!不骗我们。”孩子们认真而又欢喜地问到。并伸出小手指要和付老师拉钩。
付老师望着病床前这群学生那渴望而又纯真的眼神,内心的责任使他强力地振作起来。虚弱但不失庄重的声音说道:
“同学们都带课本了吗?”
“带了。”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道。
“那好,请大家打开课本,我现在就给大家上课。”
付老师让站在一旁的师娘扶起他的身子,伤口的剧痛又使他无法直起身体,师娘只好用邻床的棉絮做依托,用自己背靠背的力量,撑住付老师的上半身子。付老师佝偻着身子,用颤巍巍的手打开课本,半倚着身体在病床上给学生讲着课。
刚还哭的跟泪人似的一群孩子,抹干泪水,一个个聚精会神地听着付老师的讲课。一时病房里安静的除了付老师虚弱的讲课声,就是学生做笔记笔尖与本子触碰的“唰唰”声。
查房的护士,在病房前驻足观望了会,不忍心打乱他们的投入,轻轻地转身离开。
杵在病房门前的长林也让眼前的场景感动的泪崩。几十年前,自己因贫穷被迫泪洒离开校园的情景,又在他脑海里浮现。那种依恋的痛苦,只有感受过的人才能体会。他望着付老师讲课时,声情并茂忘我努力抬起的那双被病痛折磨成骨瘦如柴,关节隆起的手。视觉与感光突然出现了误差,仿佛那是一双力大无穷的手,能托起太阳、推动地球巨人的手。
这时,病房走廊里来了一群人,他们是闻知付老师患病,从十里八乡赶来看望他的人。其中有他的学生,也有学生的家长,还有群众。当他们来到病房前,眼前的一幕把他们都看呆了。谁也不想打破眼前这份肃穆的宁静。
这时长林的手机响起,是楠楠发来的电话视频。问道:
“爸爸你忙吗?”
“不忙。我正在医院看望付老师。”
“他现在人怎么样了?还好吗?”
长林没有回答楠楠的问话,推开了付老师的病房门,把手机的镜头,对着病床上吃力讲课的付老师和一群学生。做着现场直播。
电话里楠楠问道:
“爸爸,你难道不为这样的场景感动吗?我们的国家正因为有千千万万像付老师这样敬业,无私奉献的人作为基础,才使我们的国家人才辈出,国防力量日异强大,从此抵御结束了外侵的历史。祖国发展日新月异,人民安居乐业,群众的生活才会越来越好。树高千尺,基在于根。如今家乡需要我们这样的人,我们也有责任为家乡做点微不足道的贡献,这是我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