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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时已经变成了一只慵倦的猫,倚着我的前怀,侧着身子看我,看不到东西的眼珠有点凄惶不安地闪动。
尽管她是盲人,眼睛却妩媚得像是种病毒,使人产生药瘾,仿佛她的血液里永远流动着某种隐匿的意愿,从她的眼孔投射出来。
我把她放到布满灰尘的狭窄窗台上,让她坐得舒服一些,而我也能透过破碎的玻璃窗看到外面的鱼塘美景。
她的指尖非常凉,蛇一样极富弹性,柔软得像没有骨头似的。
我看到她颀长的颈项弯垂下来,毛衣高高隆起,苗条的身体向右倾斜俯向我,整个身体的弧线像一首动听的歌那么流畅。
她的脸孔显得有些红,整个躯体的皮肤都释放着如水柔情,那柔情随时准备着裹向我,罩在我的身体上,保护我并驱逐一切降临于我的痛苦和厄运。
这一切使我感到无比惬意,特别是她发疯的触摸和焦渴的呼吸把我的感官引上了某种登仙的歧途。
我们的躯体在有好多风干的大便的昏暗破房子里扭在一起,像两只失控的猛兽。
完全无法想象女的是性冷淡,男的是性无能……
真是可笑。
两个四十多岁、可怜了二十多年、无福享受正常夫妻生活的老情人,干柴烈火,在破房子里折腾到不知疲倦。
徐娘半老,万种风情。
老男逢春,万里雄风。
我重新成为了一个骄傲的男人,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做男人:看着姜宗培的幸福表情,才感慨钟薇真应该出轨。
姜宗培重新成为了一个幸福的女人。
“做女人太美了!”她说。“二十几年来第一次做女人,感觉太美了。“
“我多年性冷淡,才被丈夫家暴。见了你,我才有了生命的春天。我才知道,我们俩有多么的需要对方。”
“呈树,看到你这么快乐,我才觉得自己真应该被他打死……”姜宗培偎依在我的怀里,呢喃细语着,像是在释放压抑多年的情感。
我用心听着,抚摸着她的头感慨万千。
阳光从残破的房顶斜射进来,房间里显得明亮了许多,浮荡的尘埃在光线里旋转。
一阵轻微的响动。
我转移自己的视线,转向屋门方向,正看到了残破的木门外,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朝里边偷窥,清艳可人的脸庞隐约可见
我心一紧:是姜婉!
“姜婉在外面偷看!”我小声说。
“我早就听到她过来了。”姜宗培毫不在乎的笑了笑,“我这个瞎子,耳朵可是最灵敏的。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想让她打搅我们的好事。”
“好事?”我放松下来,亲了一下她的娇嫩脸庞,“如果是别人在外面偷窥呢?你还会装作若无其事吗?”
“放心,姜婉不会让别人过来的。”姜宗培一脸陶醉地说,就像刚抽完大烟,“其实,我的鼻子也很灵敏,知道这个屋子里面很脏,甚至有肮脏的大便……你知道我是神经质,有洁癖,以前呆在这种地方,一秒钟都会疯掉。但此时此刻和你在一起,我觉得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你让我躺在肮脏的地面上,我也不在乎……天塌地陷,山崩海啸……什么也不能打搅我们,死在一起都心甘情愿……呈树……宝贝,心肝……认识你之前,和别人接吻我都嫌脏,可是唯有你在我心中是如此不同,每个毛孔都透出圣洁……”
说着,姜宗培紧紧抱着我又忘情的亲吻起我来。“呈树,你喂过猫吗?据说一只猫三次才能喂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