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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吗?我就问你重要吗?我这小枝头哥你也看不上,那咱谁也别勉强谁,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的矿,你爱卖哪儿卖哪儿去,我刘月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你最好有本事能自己也开个铁厂,好好恶心我一回!”
“月生,姨夫问你,咱还是一家人吗?”何老爷子眼见插不上话,气狠狠地问道。
“姨夫,你就别跟我叨叨这些。”刘月生说道。
何老爷子也不再听他叽呱,抢先说道:“是一家人,就互相体谅。你哥现在的身体这样,你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他,你让你哥的老脸往哪儿放?都是一个村的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都不活了吗?你就算眼里没你哥,连我这个死老头子都看不到了吗?”
“我不敢看不到,姨夫。我就算看到了,还得装作没看到!”刘月生强词夺理道。
“啥也别说了,该去哪儿去哪儿吧,就这吧!”何老爷子见刘月生一副咄咄逼人的嘴脸,根本就听不进去任何劝说,干脆催着这些人早点散伙。
刘月生哼哼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沓钱,放在了走廊上。“哥,地的钱,多了也没有,就这一千。房子,你早点腾吧。”
说罢扬长而去。
那些跟在他身后装模作样拉架、实则看热闹的人,也一阵风般簇拥着而去。
于刘月生而言,这一天已经等太久了。
本就不善言辞的何胜军,对这种突发的社交危机早已手足无措,全程几乎都沉默不语。等院里的人乌囔囔走后,他才捡起地上的钱,默默走进屋里。
“呜呜呜,这个杀千刀的畜生,就知道落井下石欺负咱。咱到底哪里惹他了,要这么的羞辱咱!”许娇兰呜咽道。
“你老实说,到底发生啥事了?”何老爷子问道。
“唉!”何胜军悠悠地叹了一声,无力地骂道:“肯定是那个要死的明子爸,*他妈呀,昨儿个和他喝茶的时候随口说了一句‘打算这两天找月生借钱’。哪里知道他这个孙子,扭头就和月生说了!”
“你借钱就借钱,你跟明子爸说啥!”许娇兰快嘴快舌地抱怨道。
何胜军也怒了,没好气地说道:“话赶话不就说出去了?我淡寡流水闲的啊,没事跟他说这?”
许娇兰被丈夫一凶,满肚子委屈全部爆发了出来,对丈夫大喊道:“你有理!你嗓门再大点!刚才死哪儿去了?你这劲儿刚才怎么不使!我真是上辈子作孽了跟了你这人,窝囊死了,窝囊死了啊!唉嗨!”
妻子这么一闹,何胜军立刻蔫儿了下来,久久沉默不语。他这人从来都是脾气来的极快极大,但一碰上比他更狠的,立刻就没了气势。对外人他是因为没有滔滔不绝的口才且不擅长危机公关,对家人则是因为不愿意继续争吵。如此一来,这一上午竟又前后受气,委实窝囊无比。以致于连抽烟的心情都没有,独自盯着地面发呆。
刘月生这么一闹,一时间整个老泉村再也没人敢跟何胜军近交。那些屏气凝神擦亮眼睛拼命张望的村民,难得碰到这么大的猛料,更是隔岸观火看的热闹过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