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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社长错愕的表情,何朵知道,他比自己还要无法接受这个结果。社长也只是个直男文学爱好者,哪里懂得这些音乐技巧。他还以为是何朵发挥失常,可为什么失常的这么夸张,他实在也想不明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社长,连安慰何朵的力气都没有,独自沉浸在不可思议的悲伤里。
何朵既尴尬又惭愧,更不敢面对社长。独自一人走出社联中心,等走到宿舍楼下后又掉头离开。她不想回宿舍,那里没有她需要的温暖。
去哪里呢?唉,好懊恼,好失败,好窝囊!一飞冲天一鸣惊人的梦破了,一败涂地一塌糊涂的后果倒是牢牢砸在了自己头上。
悠扬轻快的旋律由远及近飘入耳中,越来越清晰雀跃。等何朵不自觉地跟着音乐轻哼了两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鬼使神差到了乐团的训练室。而这音乐,正是从训练室里传来的。
方才的懊恼一扫而空,何朵心下暗喜,蹑手蹑脚地走进训练室。只见几个不常见的学员正在小房间里闲聊,看样子应该是学长学姐们。而那个琴师正独自端坐在训练室一角,全神贯注地弹奏着天籁之音。
这个挺拔柔美的背影,何朵早已看到过无数次,不过今天却是离得最近的一回。她鲜少看到过男生的正面,大多时候都如今天这般,只能小心地欣赏着男生温润的侧颜。白皙的面容、鬼魅般的修长十指和坚定清纯的背影组成一个仙气缭绕的气场,让她不由觉得自己是个污秽的世俗之人,不配近身。何朵构思过无数次和对方打招呼的内容,却更无数次望而却步。
原本就有些自卑的她,在大学里失去了优秀的学习成绩撑腰,仅有的骄傲没了着落,变得更加自卑敏感。何朵甚至都不敢一个人走路,走的走的一旦“还魂”,就会突然感觉四周有异样的眼神在嘲笑自己,令她立刻脸红到无地自容。这种突发的错乱状态,反倒让无意中撇到她的人觉得莫名其妙。更无语的是,自打开学的这几个月以来,明明很多选修课都是她和其他几个同学一起相约随性。可没过多久,组团的这些同学一一结成了良缘,只剩下她一个闪亮多余的电灯泡。
在这方面,三个舍友没少感慨何朵身上这令人惊奇的红娘磁场,却也不忘调侃她那千年铁树不开花的感情运。
种种缘由,何朵是坚决不会主动跟男同学搭讪的。自己这一身上不了台面的平庸定会让男生不舒服,何况她的脸还会毫无预兆地突然通红,实在要命。就算在军乐团,她也只是和自己小组的学员交流的多。至于其他学员,何朵很少敢正眼看他们,甚至连长相都记不得。
好在她是慢热型,稍微熟悉一些后就会活泼熟络起来,因此跟长笛组的组员相处还算融洽,教习她长笛技巧的队长也对她较为照顾。而何朵对这位钢琴男生的了解,也多是通过长笛队长的信息输出。
一曲奏完,男生缓缓地收拢手指,回头时看到呆在一边的何朵,便冲她友好地笑了笑。
可何朵却早已灵魂出窍,苦大仇深地沉浸在无尽的心事和音乐天地里。
男生被何朵呆若木鸡的反应弄的有些不好意思,呵呵笑出了声,半带诧异地道:“咦,怎么了?同学?哈喽!”说着冲何朵俏皮地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