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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干柴快燃尽了,火势小了,歪嘴捡干的柴点了火,将湿柴煨在四周烘烤着,火光在漆黑的夜里又明又亮,驱赶着寒气,跃动的火苗让我对明天的活动充满了向往,心里激动着。
歪嘴觉得有点冷,一边往身上裹紧老羊皮袄,一边回忆着说:“还是春天好啊!“接着她给我描给了沙漠春天的景像,南飞的鸟归来,雄鹰久久地盘旋在天上,翅膀一动不动,可就能如白云般飘荡,雪漠在溶化渗透,阳面露出金色,阴面还背着冰雪的俏盖头,颜色反差极大,静静的,悄悄的,绿洲冒出一些绿色的枝桠,沙枣树、红柳的一半叶子枯着还未被风卷走,绿芽已钻破硬地的碱壳,柔软的沙盖头,贼贼地露出尖尖角芽,蓄积了一冬的能量,一出来就闪着油绿绿的光泽,从绿洲到牧羊人住处和羊圈,踏出的蹄印道在阳光下斑驳地闪烁着亮点,露珠己带来潮湿的气息和生机,再接着,野杏树粉红的抖动身姿,沙枣花黄澄澄的枝条刺向高空,香味浓郁芬芳飘向很远很深的地方,牲口和羊昂着头,向前伸着鼻子,一搧一搧的,打着响亮的喷嚏,按耐不住春天的招唤,一解开缰绳,烈马昂首奔出牲口棚,驰骋着奔向与它招手的绿色小点,那种雄浑,凌驾与发情时的奔放一样,春天是牲口的开斋和春节,那绿色是它们的梦想羊群悠闲地漫涌在沙梁上,在人眼无法捕捉的缝隙里寻觅着草根,啃食植物刚冒头的茎叶。
我突然听到了细微的脚步声,坐起来向外边看,黑咕隆咚的,什么都看不见。“你听!”我对歪嘴说:“你听。“。根本不要我提醒,歪嘴已经在那全神贯注地听了,他躺着侧身,耳朵向着声音的方向转去。忽然,那声音又响了,极轻极轻,好像在试探着,我的牙齿开始上下打颤。“这……这……这是什么声音?”我小声问道。
“不知道,可能是烤兔肉的味道,引来了野兽,这个声音是从草丛那边传出来的,那家伙在嗅着,因为我们有火,它不敢贸然过来”,歪嘴说着悄悄的拿过来枪。他还没说完,那怪声又响了,这次好像离我们更近了些,我以前从没有在晚上听过这样的声音。觉得有股寒流顺着这声音爬上了背脊,我一阵阵发抖,不由得向歪嘴身旁悄悄挪近了点。歪嘴轻蔑地笑笑:“怕个毬,有枪有火的,怕啥”,说着,扣动板机,一声枪响冒着火焰,在寂静的夜晚,如电闪雷鸣,接着归于空寂,什么声音都消失了。
其实是一只狐狸,闻到了烤兔子的肉香,寻了过来,在四周转了两圈,看到有人有火,退却了。
说了很久,讲的困了,我们裹着老羊皮袄倒头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