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随着他的说法,我突然明白西北人为什么喜欢唱花儿,唱的粗狂,唱的硬朗,唱的欢快,唱的陶醉,因为这样的花儿生长广袤的大漠,经历狂掠的风沙,那是粗犷豪放的大西北人面对肆虐的黄沙寄托的一种期望,他们希望大漠里能够早日拥有如海市蜃楼般的遍地鲜花与绿意。
他说了这么变,还漏了一点,这里动植物以颜色,也与沙子的颜色差不多。骆驼、黄羊、黄鼠狼、狐狸……植物的颜色也是黄不拉叽,灰溜溜的。
这些动物也很机灵和敏敏感,比如我们正在寻找的黄羊嗅觉和听觉都很灵敏,对人气味和火药味很敏感,必须从下风口向上寻,黄羊还有个愚蠢的经验,一有风吹草动,跑向最高处观察动静,猎人正好埋伏在高处等着,枪弹用整颗钢珠,不用铁砂,否则杀伤力不够,打猎行业有句顺口溜:“狐颠颠,人三天,羊颠颠,百里外”,这些野兽生命力极强,若是打不到要害处,那种求生的本能使它使劲往外蹿,每小时能跑几十公里,狼都撵不上,不一会就没影了,你只能跟在它屁股后面寻着血迹跑上几天,在它血流干的地方收尸。
在流沙沟向西十五公里的一个沙坡下,有一片沙蒿芨芨草的草窝子,几只黄羊,像往常一样,轻轻地走路,边走边留意身旁的几棵树和高一点的草窝子,时不时抬看远处的沙丘,敏锐的尖耳朵捕捉着周围的每个动静。每走几步,它们就停下来使劲吸鼻子。因为,鼻子能辨别出眼睛、耳朵都发现不了的东西。一有危险讯号,马上准备逃跑。正在这时,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了领头黄羊的鼻子,那味道在微风中似有若无,极轻极淡,不容易察觉和辨别,它转身向微风飘来的地方走去。没走多远,就停下来用力嗅。蹑手蹑脚地走着,走走停停,东嗅嗅西闻闻,四处张望,看看附近有没有其他动物或者人。然后,他又朝前走近了些,围着沙丘边缘和草窝子之间转悠,但很小心地不让自己靠得太近。最后,还是不能确定,它疑惑着,警戒着。
还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那句话有道理,再聪明的猎物也没有人狡猾,今早起来,歪嘴领着我,脱光衣服,在沙子里滚了十几分钟,又点燃一堵小火,用烟把身子和衣服熏了一会,把人味消失得干干净净,难怪那黄羊嗅了一会不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