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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明显的是那两只狗,也失了精神,没了活泛劲,终日趴在瘸腿婆门口打瞌睡,一副醉眼惺忪的懒散相,连正眼都不看其他人一下。
和尚常说一句话:饥了甜如蜜,饱了蜜不甜,如今瘸腿婆走了,没人好好做饭,时间也不对茬口,饥一顿,饱一顿。我有了真切的体会,连他们凑和着做的烂饭剩菜,吃起来是那么的可口香甜。
院子里有一小片地方,一撮毛种了黄花烟叶,成了他和蛇狼,歪嘴的宝贝,他们抽的烟叶是自个种的,三个人经常过去收拾,松土,浇水,施肥,防虫。蛇狼刚来不久,自带的烟叶就抽完了,就每天偷偷的去那片地里掰一片叶子晒在房顶上,干了拿手一揉就可以抽了。到了秋天霜打前,他们就从下往上掰烟叶,直到最后掰剩下光溜溜的杆子。早掰的烟叶要在太阳下晒干,再捆起来拿到房檐下阴着,返潮了再拿出来晒太阳,如此折腾九次,九干九阴,烟叶抽的才有味道。地里剩下光溜溜的烟杆子,拿镰刀割了,在炒锅上炕干,再用剪刀剪成细丝,这些烟梗子更辣和劲道。他们炕过烟叶杆子后,锅里烧的水也有浓浓的烟味呛人,做的饭也有一股老烟叶子味道,害得我好几天不想吃饭,山蛋气的骂他们是“驴““性口“。拿沙子把锅打磨了好几遍,那呛人好味道才慢慢淡了下去。
沙枣也成熟了,这些小果子有黄色的,也有黄红色的,很是诱人,我爬上树,迫不及待地摘一个放进嘴里一咬,酸涩得人直吐口水。
瘸腿婆走后,沙漠寂寞了,绿洲没了趣味,这群人没了生机和热闹,人们常开玩笑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何况在沙漠这样的艰苦条件下,一群光棍见个女色,冰糖煮黄连…同甘共苦,闻着那异性的气味,吃着那绵软的手做的饭,身上穿着那女人几针补钉走线的衣服,开几句素里带荤的玩笑,做场春梦有个具体的对象,都是心灵的鸡汤,莫大的安慰,现在没了,日子苦了,心里苦焦了,情绪烦闷了,身子懒洋洋,浑身不带劲。
现在几个男人轮流做饭,每天日头过午还未开始偏西时,做饭的人提前回来,第三天轮到蛇狼,我跟着一起回来,蛇狼嫌屋里闷,烟气大呛人,在屋外一斜坡掏洞搭建的大锅灶上做饭,今天想吃羊油腥汤土豆酸菜揪面片,他也不洗手,笨手笨脚的,我不满地说:“洗洗手再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