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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也没顾上说,我一把抓过水袋就要喝,和尚一把抓住说:“渴极热干的人,不能猛喝,也不能一次多喝,胃会炸的,先小小的,慢慢的喝三口”。
我小心地抿着喝,先是一股热浪从上贯下,好似喝原浆高度数白酒,辣烫从喉咙蹿下,蛇狼也那样小口抿着,隔了十来分钟,再喝几口,那咸水竟也甘甜爽口,是最美的琼浆,一辈子没有这样入口滑、爽、甜、润、冰、凉的感觉,那骡子也伸过头来,和尚也给它喝了些水,然后就着水慢慢嚼饼子,牙齿一开始没有力量,吃个发面饼子似咬硬棒棒的冻馒头,过了好一会,人有点精神才咬得多,我第一次体会牙也会乏、会累、会没劲,人身上的任何器官在缺水缺吃时都会累。我吃了半个饼子,胃就累了,下一个是肠道要累了,一直传递下去。
我和蛇狼共骑一匹马,和尚牵着骡子,约一个时辰后回来,躺床上休息了三天,清晨的一缕阳光透过破旧的门缝照进来,我终于睁开闭了几天的沉重眼皮,混沌的大脑也有了几分清明。山蛋说:“你知不知道你昏睡了多久,吓死我们了。“我嗓子干涩,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就连发出的声音也和破锣般嘶哑:“怎么了”?“两天了”他手摸着我的额头,和颜的说道:“和尚开的药还真管用”,快到下午的时候,大家陆续的回来了。看到我好多了都很高兴。在饭桌上,大家都劝我多吃点,给我加了小灶,一碗羊肉面片,他们吃的是土豆清汤面条和野菜,就只有我自己的碗里有肉,这让我有些感动,眼眶里有了泪水,原来这就是被人关心的感觉啊,真好。
一场沙尘暴,秋天的果实脱尽繁华,扎根不深的树和骆驼刺被连根拔起,树枝和杂草乘风升天走到了天边,一切不结实的附着物荡然无存,尘埃落定,风沙的洗礼改变了许多东西。是的,凶狠暴躁相对于此刻安静的大漠,似乎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分别是遥远的不和谐的音符了。
我们这次是,屎壳郎跟着拉稀的,白跑(泡)一趟,领教了沙的厉害,我是瓦雀子不离房檐,家门口转,一周内没出过绿洲,不敢进沙漠,心有余悸。
休息期间,大家与我讲了许多禅理,山蛋说:“有一个人在外经商多年,赚到了许多金币,决定要回家了。但回家的路并不好走,途中要穿越一片很危险的沙漠。在穿越沙漠的时候,他考虑到带太多的水和粮食,再加上金币,会非常沉重,这样就会使他走起路来非常缓慢。于是他决定,少带水和粮食,减轻负担,以便能尽快的走出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