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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鲍布和也隔个十天半月的来转转。他骑一匹马,身后还拽一匹马,驮着帐篷、水、猎枪、马头琴等物品,人们常说蒙古人是马背上的民族,吃喝拉撒都在马上,鲍布和就是这样,不仅如此,连住和娱乐都带上了,也许是常年骑马的缘故,马腹向外撑着他的腿,他走路也像骑马,罗圈腿向外拐弯,走路晃动左右摇摆。他一手拿着马鞭,一手提着皮酒馕,用嘴嘬着喝,嘴里还哼着草原小调,一幅乐天派,没有忧愁的样子,让我们几个二等牧民很是羡慕,说蒙古女人有三大,脸大、胸大、屁股大,男人也有三大三黑,眼睛大、脸大、颧骨大,头发黑、皮肤黑,锤子黑,鲍布和也是这样,有明显的蒙古族血统,穿着老羊皮袄。袖子用来擦汗、抹嘴、捊鼻涕,显得又黑又脏又恶心,他上厕所也不脱衣服,皮袄像鱼网四周撒开,挡住屁股,蹲下就放。吃饭必吃肉,吃肉必喝酒,喝酒必唱歌,这可难为了蛇狼,他穷得叮当响,哪有钱买酒打肉,偷宰生产队一只羊可以,弄多了,被人发现和告发,落个破坏或偷窃集体财务的罪名,吃不了兜着走,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好在鲍布和每次来都带两皮馕酒,能凑和一二天,这次来,蛇狼与一撮毛等人偷偷商量,宰了一只羊,以病死记录上报。
轮到一撮毛做饭了,这人品行差,但鬼点子多,常有意外之举,他说:“烧烤、水煮、手抓这些吃饭,鲍布和在草原上都吃腻了,我今天来个新花样,回报他对我们的热情招待“。
大家齐声问:“你又有什么鬼点子,歪主意了”。
“火锅涮羊肉,没咥过吧”,他狡诘地笑着说。
“可是我们没涮锅,没调料,咋整啊?”我们认为巧媳妇难为无米之炊。他说变着法儿办。在门前挖个土坑,里面填火,上面架着铁皮水筒,熬了一只鸹鸹鸡,半只兔子,快熟时加入干辣椒皮,野蒜,高台花,汤看着油汪汪的,闻着汤鲜而香,然后拿长红柳枝当筷子,将羊肉用刀削成片下锅,沙蒿干柴火猛,水筒里咕噜咕噜滚着,羊肉发灰,皱着卷儿,鲍布和说:“快捞,羊肉涮老了。“是的,入口有点硬涩。
鲍布和告诉他,他们蒙古人打到黄羊,用刀割生肉,卷着沙葱野蒜吃,那更香。在他的提示下,后面都是一涮即起,肉还红着,蘸了料,一嚼之下,才知道一涮即起的羊肉,半生半熟,肌理若有若无,嫩香软滑,入口即化,嚼都不用嚼,就香腻腻的入喉了。这时他们几个牧羊人,吹牛老手才知道,羊肉还需要嚼一下者,觉得以前那些羊肉,都是吃错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