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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跑断了腿,才打到一只兔子,瘦瘦的,只够塞个牙缝,野物都不知跑那藏那了,下午返回时,忽然刮起了西北风,下起了鹅毛大雪,天地白茫茫一片,我们俩成了风雪夜归人,当地人把它叫做“白毛糊糊”。我们裹紧老羊皮袄,捂着帽子,顶着猛烈的夹着雪的西北寒风,走两步退一步,艰难前行,最先感到冷的是脚,人很奇怪,在行进中,头上和身上会热,唯独腿和脚不升温,虽然我们穿着皮袜子、毡靴,但是依旧抵御不了寒冷,鞋面结了冰,积雪没过靴子筒进入袜子,湿漉漉的,又冰又冷,脚冻得都肿了,鼻子露在外面,都已经冻成红萝卜,看着坚硬的胡杨,支撑我坚硬的骨骼,在跋涉艰难,在雪中挣扎时,看作一处自然风景的展现,而感到战胜超越的轻松又可以寻求新的高度和沉重来磨砺自己,犹如体育竞技的跳高跑步举重,现实永远是新鲜的、刺激的、动人的,过去的事物眨眼间己陈旧不堪,未来永远是谜和新的突破,大自然每天都有新的课程,去探索、实践、扬弃、挖掘、延伸,生命就延续和有了高度,灵魂就会修炼飞升。晚上回来时,进了屋子,嘴哆嗦的说不出话来,蛇狼帮我们脱掉衣服,鞋和脚冻在一块,脱不下来,也不敢烤火,端了几盆雪,用雪给我们擦手和脸,直到恢复热度,才脱掉鞋,又用雪擦脚,可是已冻疮了。他们又用酸菜土豆煮面条,让我们热乎乎地喝下去,才缓过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