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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这么紧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放松放松吗？你这么紧张那钱不就白花了？”石艳红一边按一边温柔地说：“人活着就挺不容易的，所以有些事情你要学会接受，而且要快，否则痛苦的只能是你自己，别人看在眼里也只是个笑话而已。”
李金水依旧没有说话，他现在好像僵住了，身子硬硬的，像个没加发面粉的面团一样被石艳红揉来揉去。
闹钟“嗒嗒嗒”地走着，那么规律。
“你怎么不说话，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干这行？又为什么会在你五舅那里上班吗？”石艳红轻声问道。
李金水摇摇头，他真不想知道这些，事情已经发生了，当初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还重要吗？在他看来，现在说这些都是画蛇添足。
“也是，对你来说，我可能什么都不算，所以我发生过什么对你来讲也并不重要，现在你只是我的客人，我也只是你的服务者而已。”石艳红的言语里平添了许多落寞。
李金水依旧没有言语，石艳红把他的头按了一遍后起身坐到了床边开始按摩他的前胸和胳膊，他完全不适应，甚至觉得有点痒，于是忍不住将胳膊缩了缩。
石艳红又将他的胳膊拉回来，一边搓着他的手按摩一边道：“你得学会适应，将来在外面应酬，这些东西是不可避免的，难道每回你都这样吗？凡事总有个开始。”
李金水只好忍住自己不再动弹，像条死鱼任她宰割，好在石艳红下手都比较轻，并没有给他带来太不适的感觉。
慢慢地，李金水也逐渐适应了，当她从左边按到右边时，李金水的心跳也已经平稳下来了，他自己甚至觉得自己的心跳跟那只闹钟的频率都能吻合上了。
“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觉得你特别正直，身上好像有一股凛然正气似的。”石艳红边按边道：“男人我见得多了，他们的眼睛里其实只有两样东西，钱和女人，其他的事情在他们眼里再复杂也能变得简单，只有这两样东西能让他们变得复杂和焦虑。”
李金水没想到石艳红会给自己这么一个评价，可当初他遇到石艳红的时候，分明是觉得她对自己有意思才愿意与她接近的，没想到最后小丑竟然是自己。
“我其实不爱你五舅。”石艳红突然又说道：“跟他在一块儿不过是为了一个人而已。”
听到这句话，李金水缓缓睁开了眼睛，眼前有石艳红在粉红灯光的映衬下，像一只披了晚霞的白鸽落在了他身上，尽管李金水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可如此环境之下，还是让他有点胡思神往。
石艳红觉察出他在看自己，便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淡淡笑了一声说：“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太坏了？”
李金水没有回应，只是盯着她看，可呼吸却莫名其妙地急促了。
“你不用生气，我知道我这么做是不对的，可有时候你一旦爱上一个人，就像被驯服的小宠物一样，他让你干什么，你就会听话得干什么，毫无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