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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看看正房里安安静静,暂时不用她伺候,便问桃仁,“桃仁姐姐,我想问,男女相好,到底应该是什么样子。”
“为什么那么问?”桃仁看看桂枝,随即笑了起来,她想起了柯秦,“我也不知道,也许就是会挂念吧,想把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留着给他。”
桂枝见桃仁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但是说得又甜蜜又幸福,不知道哪里来的烦躁,笼罩着她。
桃仁见到她的神情,“你同齐春不是相好吗?怎么了?他有什么不好吗?”
“我说不清,以前在南粤的时候,我也是想着他的。回来京都,同他相处,虽然他也和小时候一样同我相好,但是,他去了听海轩以后,我们偶尔见面,都很平淡,他也不似过去,经常带给我许多好玩的,而是一见面就同我打听小姐的事情,小姐喜欢什么,小姐和谁见面,谁又送了什么给小姐,等等。”
桃仁皱起眉头,“其实,我同柯秦也会谈起小姐,但是,并不会很多,你可告诉齐春了?”
“怎么会,虽然同他相好,家里也知道我们以后会成亲,但是,我还是小姐的丫鬟,便不能随便说小姐的事情。”
“嗯,对。虽然都是小姐的仆役,但是我们贴身丫鬟还是要嘴巴严一点。”桃仁点点头,她就很注意,柯秦是刘杨侍卫的时候,她就很少同柯秦说小姐的其他事情。现在总算是同一个主人了,不过,她知道,小姐会安排他们做不同事情,所以,她从来不问柯秦去做什么。
桂枝呆呆的想着心思,小姐嫁入赵府这段日子,她没去见过齐春,而齐春前几天托人带话给她,说他老娘摔了胳膊,要用钱,问她借一百两银子。且不说她的月利银子不过一两,多多少少会有花销,她还会省下银子给贴补家里,攒下的银子不多。即便她从南粤跟了小姐回京都,大小姐赏了她二百两银子,那她也存了银楼。她不敢学别人放印子钱,她的二百两银子是救命钱,她可不打算动用。手边就只有十几两银子。她正惴惴不安的时候,齐春悄悄来见她,说不是他老娘摔了,是他欠了别人的赌债,讨债的要他十天内还三百两,他若还不出便砍了他的手。他已经想法子弄了二百两,还差一百两银子,求她一定想法子。知道她管着赵府外院的帐,便求她先挪用一百两借给他。反正少夫人账上银子多的很,挪个一百两看不出。
桂枝左右为难之时,说要带她来西山别墅交接农庄的账目给赵宁,她便来了西山,好歹缓几天,给她想想。
柯秦和凤鸣忙活了三天,总算给小姐交差了,回到了别墅,这三天,他们二人都是行色匆匆,经常是凌晨回来,拿些干粮,便又出门了,桃仁自然不敢问,只是给他们准备干粮和肉干,皮囊里,甚至用参须煮了水,每日放在两人的住处,经常一早去看便已经都拿走了,桃仁还顺便收拾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帮忙清洗干净。也不知道他们在干嘛,衣服上很多灰尘,还有苔藓和杂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