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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秦习惯了如雨听完消息不表态，自然也不多说，默默退出书房。
“凤鸣，你冻坏了吧。”如雨拉着凤鸣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的椅子上。
潘凤鸣笑了，“习惯了，还好。而且我的雪貂皮斗篷，很暖和，还是要谢谢小姐的赏赐。”
如雨看着凤鸣，她因为风吹日晒，晒黑的脸，“凤鸣，你也二十一了。”
“是，小姐。”凤鸣惊讶的看着如雨，大过年的忽然说年纪。
“我一直说，如果你愿意回南粤，过两年我便放你回去。虽然说你四海为家，但是，南粤毕竟有你的兄长潘学义，你是南粤人，在京都生活不惯，又无家人照应。”
凤鸣跪了下去，“小姐，我做错什么了？你不要我了？”
“凤鸣，怎么可能呢，我怎么会不要你，你知道我多需要你，不说别的，你每天陪我练功，我都没有你不行。”如雨赶紧把她拉起来坐下。
“我知道，你当初愿意脱离青山院跟着我到京都，是因为心里有个人，你想来京都找他。只是，现在没有了，你不适应京都的气候，又干又冷，北风呼啸，我都知道。本来早就该放你回去南粤，只是，我自私的留着你，因为舍不得你，我也需要人保护。现在，柯秦也归了我，你不必担心我没人保护，可以安心回家。”
凤鸣看着如雨，小姐很真诚的拉着她，柔软的小手，在她带着厚厚茧子的手里，显得异常的纤细。
“小姐，凤鸣并不想回南粤。我和兄长是孤儿，无父无母，没有任何族人，而我若回去南粤，依然要青山院庇护。我并不想去完成那些任务，我挺喜欢京都的。主要是想服侍小姐，小姐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还不完的。”
“可是你在京都又有喜欢的人了？我喜欢你可以找到自己喜欢，他也疼惜你的男人，好好组建一个家。你和桃仁杏仁桂枝不同，她们都是家生子，在京都都有父母兄弟姐妹，桃仁还有柯秦。”
“女人也不一定非要找个男人，没遇到就不凑合。而且，杏仁不也没有，小姐就把我当作杏仁那样，我也想陪着小姐一辈子。”
如雨看着凤鸣赤诚的脸，心中一阵感动。
“好吧，如果哪天你想走，随时告诉我，我一定成全你。”
如雨莞尔一笑，从柜子里拿了一盒润肤的油脂，这个油脂是有蓖麻油羊脂油和香料混合而成的，炼制以后，涂抹于皮肤上，不但防止干裂，还能令肌肤滋润嫩滑。
“我的好姐姐，你去擦这个香香的羊脂油，外面风冷，可别冻坏了。”说着，还占便宜，摸了一把凤鸣的脸。
凤鸣忽然被调戏，红了脸，这个小姐如此不正经，也是绝了。
如雨在书房默默思考，莫氏这次的密谋的事情，不知道赵吉常会如何应对。
大概率是引而不发，现在吉祥号最最重要的当务之急是军需订单，而拿下订单是莫怀石的差事。
现在，举家上下，都把银子放在莫老三那边收利息，而且，莫老三那边放出的利钱已经高达一分五，而且一万就是这个数目，要是十万两的利钱达到了一分六五到一分七。
因为利钱高，又有吉祥号作保，所以，京都许多富户和官家的银子都在莫老三那边放。
吉祥号在孤注一掷拿订单，若是拿不到订单，不但压在户部的二百万定银一时半会儿取不出，还要付出高额的利息，里外里应该会亏损超过三成。
还不算各种环节可能有阻滞。
不知道赵吉常要怎么做，不过，就算让莫氏搬出正院，也没什么啊。
柯秦听到莫氏的计划是初五，在破五，各地掌柜聚集拜别东家分批动身的时候，发动逼宫。
如雨闭着眼睛，明天初三，大家都在外拜年，还有初四，这个初五，怎么才能躲出去，她和赵鸾务必不在赵府，不参与，这个倒是个为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