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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雨沉吟了，宋远山显然是在试探她，陶箸在她这儿，宋远山是知道的。
“嗯，你不知道就别乱估价。还有什么事情？”
“没了，我来是想告诉如雨小姐此事。”
“嗯，我父亲的事情，我不好插手，你把他当的东西收着就是了，虽然是死当，先搁着不要售卖，你哪天列个明细交给柯秦拿给我看一下再说。那个图你毁了吧。至于我父亲，你本来也不应该认识，就当他的一般的客人就行了。”
“是，如雨小姐。”宋远山答应着准备告辞。”
“对了，你压了五万两，银根会不会紧张？”
宋远山笑了，“承蒙小姐抬爱，因为你让贵府的人知道你在我这边放利钱，贵府有不少人也过来放利钱，现在银根宽松。”
如雨哼了一声，“那你可要小心，我们家那些人都是钱生钱的高手，肯在你那边放利钱，小心她们吞了你。”
“是是是，我会小心，没敢大规模收银子。”
“还是那句话，不贪不占，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不要求你赚太多，也不用在京都太有名，道理你都懂，不要贪心。开善安堂的目的是什么，你最清楚。”如雨冷冷的说。
宋远山正色，“我自然不会忘，如雨小姐放心。”
“好，辛苦你了。”如雨端起来茶杯，送客。
宋远山走了，赵鸾才问，“这个宋掌柜说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父亲有个什么宝贝古董要入手，把家里一些其他的东西卖了。”
“哦，既然岳父要买东西，我们帮忙一些也好，干嘛还要店铺压价？”赵鸾点头，不过，他的疑惑很多。
如雨看着赵鸾，“鸾哥还好你是做官，要是吉祥号归你经营，不出五年估计要破产了。做生意，哪里能因为亲戚关系就坏了规矩。”
如雨笑着摸摸他的脸，“我的鸾哥心眼儿还实诚了，所谓亲兄弟明算账。那些东西要是真的值八万，我父亲不会答应五万就卖了。古玩之类的东西，有价无市，收了都不一定能卖出去，要刚好有知音。他能卖了换其他的东西，说明就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
宋掌柜这五万两，占压了资金，不一定多久能卖出去不说，要是一年内不能卖六万两，就会亏本，因为他的银子都是收来的，成本就在一分五，也就是压住，一年亏七千五百两银子。还不算当铺的其他铺租，人工等等费用。
而且，五万两银子还有机会成本，就是说，这一笔钱，如果收了其他东西，再卖掉，可能利润在三成，着里外里就等于亏损了最少两万两银子。”
赵鸾听懵了，“亏那么多？”
如雨笑了，“这个你算不清，就别理了。我父亲既然接受这笔生意，就是合理的。还有，无论我父亲，还是我二哥，你都不要同他们提及这件事情。”
“好，这个我知道，毕竟去当铺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何况岳父还是乔装。你刚才和宋远山说，我就想到了。”
如雨亲了他的脸一下，“我的鸾哥真聪明。”
赵鸾笑了，“你怎么一副把我当小孩子的口气。”
“没有，是真的，我觉得你虽然不经商，居然一听就懂。这种事情，和做官其实应该是差不多，听懂别人的话里有话。”
“是，我觉得好烦，但是，衙门里每天都是这些，他们用各种表字，号，和指代，说别人，很不容易听懂。
好在我最近在研读岳父大人给是那本官员的履历，对他们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略知一二。
官家的事情，真的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太复杂了。”
赵鸾摇摇头，他倒是不觉得吃力，现在听长官说的事情，几乎一听就懂，他记忆力极好，逻辑能力也很不错，许多事情，只要知道当事人的关系，很容易就能猜到他们的动机和想达成的事情。
如雨点头，“所以，身在中枢，半步都不能错，尤其是在高位，你身在高位，就会有更多的事情要权衡利弊。
我一直不喜欢我的夫君做官，宁可他开间小店，夫妻二人每天看店卖点东西，赚点碎银子度日。”
“所以，你看上我，不是因为我读书好，定会高中，日后前途无量？”赵鸾笑着问道。
如雨摇头，“当然不是，我不奢望夫君是什么大官，地位越高责任越大，我就喜欢你没出息，贪图安逸的样子。”
说着她笑眯眯的看着赵鸾，见他神色不愉，又谄媚的说，“当然，没出息不是最主要的，最重要的是，帅哥，我喜欢你这样的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