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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老三赶紧起来感谢，他做赵家的仆役多年，已经习惯了主人的吩咐，现在看夫人的丫鬟传话很客气，不知道该喜该忧。
虽然，表面看着客气和地位提高，夫人把他当作一个客户看待，但是，客气之后的亲切就没有了。
三人都沉默不语，气氛略有尴尬。
但是如雨平静的喝茶，吃点心，好像她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一言不发。
莫老三想寻话题开腔，也变得很微妙。
如雨的样子，似乎她并不想说话。
杨氏惯会在达官贵人家的内眷中行走，竟然，不知道该怎么打破沉默。
少夫人很客气，但是除了客气就什么都没有了。
她不找他们放贷，还一问三不知，轻飘飘一句病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堵了她的口。
她不禁想起刘娘子说少夫人极其厉害的话，虽然之前她并不相信。
但是，少夫人似乎对赵府的事情完全没兴趣，外院都是她自己娘家带来的人，密不透风，所以消息不多。
不过，据说这位少夫人很少去中院议事，外院的议事厅象摆设一样，只有过年给仆役发赏钱的时候才会用。
日常都是几个管事和丫鬟说了算，少夫人只是在书房看书抚琴，或者等着少爷回来，一起风花雪月。
莫怀民也看不出，少夫人到底是厉害还是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理。
因为，她是少夫人，却把长孙庆阳丢给夫人，自己不沾边，也对吉祥号的事情不闻不问。
他从莫氏留在赵府的眼线那边知道，这位少夫人花销极大，每个月都上万两的花销。
不是买各种家具摆件，就是古董文玩字画。
不但把吉祥号好看的东西全部扫荡，有些吉祥号没有的货色，还从其他店铺中购入。
当时听说的时候，莫怀民不禁感叹，赵鸾少爷也是从小不知道赚钱不易。
这位少夫人出身侍郎府，据说夏侯侍郎的一副墨宝便少则百两多则千金，想来也是家中富裕惯了。
又御封的乐安县主，结交达官贵人，估计大手大脚惯了。
想来，夫人急着把私房钱拿回来，也可能就是真的不是对莫氏有什么不满，而是家中真的花销过大。
两人肚子里都转了无数个念头，无心吃喝，只有如雨在开心的喝茶吃点心。
“橙芳姐姐，这个醉枣真不错，又甜又香，可是母亲喜欢的？”
“是，回少夫人，夫人喜欢这种胶东的醉枣，还有柿饼。”橙芳答道。
如雨点头，“不过，这些东西，就是太甜了，不能吃太多。”
说着又捻起一枚醉枣，枣子很大，她放在嘴边的时候看，枣子横过来比她的嘴都大。
“不能吃太多，我看你也吃了五六个了吧。”焦玉英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
“母亲，你回来了。”如雨笑眯眯的跳起来，“不止五六个，我数一下，好像八个。”
焦玉英笑着走了进来，莫怀民和杨氏急忙行礼。
“你身子弱，大枣虽然健脾胃，也不能一次吃那么多，不消化又要肚子疼了。”焦玉英慈爱的拉着如雨的小手，让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