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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作为商人,老板也展现出了几分精明之气。在被问询基本情况时,高尔利都认真谨慎地一一作答,生怕露出一丝破绽,遭到拒绝。毕竟他并不打算在这里长期效力,只是作为短期内的过渡。老板似乎也是招工心切,交谈下来,还算顺利。原来,在这里工作的一位中年阿姨,最近正要离职,打算专心去照顾来年将参加高考的儿子。不过,关于工资,老板为难地说,这里最多只能给一个月两千五百块,小本生意,没法再多了。
高尔利出于爱书,才想在这里工作试试,况且这座城市平均工资也就三千二,加之自己每天都要开销,正需一份收入来填补窟窿,所以答应了下来。
翌日一大早,高尔利在规定的九点钟之前,提前半个小时,来到了书店,开始着手接替那位阿姨的工作。第一天,在她的悉心指导下,他便能够独立完成销售任务了,在暗中观察其表现的老板也点点头,感到满意。
工作进展顺利,高尔利的心却难以安定。每当闲下来,他就会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昨天遇到的那个穿着森系衣裙的优雅女子,内心陷于一种难以言表的热情。
冥冥之中,她对他有一种特别的吸引力,不仅让他感到亲近、熟悉,而且还很舒适。但遗憾的是,从昨天一直到现在,他都始终无法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哪个地方见过她。虽然心里有些怅惘,若有所失,但烦琐的日常事务,又使他很快忘记了这种奇怪的感觉。
接下来的两天,每天都和第一天一样,工作也一如往常,没有太大变化。好像如此下去,往后的无数个日子,都将是周而复始。
然而,到了第三天,情况明显有了些不同。当时,高尔利正在往人物传记类书架上放书。正觉得百无聊赖,突然间又听到了那个温柔动听的声音。
“你好,老板!”
他立马听出了就是那个女子,她又来了。
“你好!请随便选购。”张老板友善地招呼说。
“谢谢!”那个女子好像跟张老板已经熟识了,声音里带有一种可爱愉悦的气息。
高尔利有点激动,出于好奇,悄悄循着声,朝柜台所在的地方走去。当只和那里隔着一道书架时,他才停住,小心探出头,朝那里窥看。然而,除了老板独自在那里阅读清单外,什么人也没有。
他只好往回走,不免有些郁闷。快到陈列人物传记的书架前,忽一抬头,发现一位女孩背对着自己,正在一排书架前,好像寻找什么书籍。
他小心又仔细地打量起她。
从她背后看去,还真是迷人,穿着打扮十分有品味:头顶上插着一只与裙子配套的发箍,乌黑的秀发梳得极为整齐,在脑后扎成一个大方的发髻。这种发式留有民国的遗风,在那些出身优渥家庭的女子中间很是流行。身上穿着一条修长、自然下垂的白色格子纹且印有少量草木图案的黑色宽肩带吊裙,露出柔和秀美的肩膀。脚踩一双白色的女士小凉皮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