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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蔓尹和高尔利回到原位,但是两个人的酒杯还是满满的,没人喝一口。高尔利是嫌这里的酒太贵,陈蔓尹是根本没心情喝。
孙琳琳回到座位后,傲慢地白了小豆儿一眼。小豆儿也露出鄙夷的神情。随后两人喝着各自的酒,互不搭理。孙琳琳又点燃了一支香烟,解闷地抽起来。
这时,谈完了话的姜辰和黄珂走了过来。
“唉?兄弟,你什么时候来的?”姜辰拍了下马文聪的背说。
“刚到。”他没什么兴致地回答。
黄珂高兴地绕到他的另一边,看着他受伤的手,打趣说:“哟!轻伤不下火线呀,兄弟!不过这就对了!我之前还说,这么点小伤哪需要养?越养越好不了。还不如喝几瓶酒,反倒好得比什么都快!”
“好了,别说了,心烦着呢。”马文聪又咕嘟咕嘟喝光了一杯,打了个嗝儿,对酒保说,“再来一杯!”
“怎么了,这是?”姜辰问。又隔着人看了看孙琳琳,她暗暗用眼神向后示意。他会意地看了看陈蔓尹和高尔利。立即明白了。
“走,去跳舞!”姜辰为了活跃气氛,提议说。
“跳舞跳舞,早就该跳了。”黄珂附和说,“走走走,去蹦一会儿,谈成了一桩生意,也要高兴高兴嘛!还是老规矩,谁要是今晚还有力气从门口走出去,不倒,谁就去结账。没人反对吧?”他张开双臂,自信地面对众人。
“真有你的!”姜辰高兴地说。
“你们呢?”
“我随便。”马文聪声音低沉地说。但对这个提议仍跃跃欲试。
孙琳琳和小豆儿还在暗地里较劲,谁也不想比谁表现得更激动,好像那样会使自己显得掉价、没见识,遭对方耻笑和鄙视,所以都冷淡地表示无所谓,怎么样都行。只有陈蔓尹表示没兴趣。高尔利不会跳舞,婉言拒绝了。
两位意愿强烈的男士见此状况,不免沮丧。但好在惯于玩乐,精通夜场,花样繁多,总能左右逢源,得心应手。因此即便有人意兴阑珊,也不足以败光他们的兴。
这时,黄珂煽动大家的欲火,说:“好了好了,都别磨蹭了,时间就是生命。来来来,躁起来躁起来!”并拉起小豆儿,率先朝混乱的舞池走去。姜辰紧随其后,也牵着女友高高兴兴地跑到了舞池里。马文聪扭头看向陈蔓尹,但她只是望着舞池里的同伴们,对他的邀请不为所动。
最后,一位仿佛与他相熟的面容娇好的女郎亲密地凑上来,热情且直截了当地邀请他和她搭个伴。他顿时有点心慌,赶紧看了陈蔓尹一眼,似乎是在询问她的意见。陈蔓尹有点意外地打量了下那个女郎,又看了看他。见他神情闪烁,随即扭过头,不想再看。
马文聪心里一沉,先是坐着不愿挪动,但左手手指连同受伤的右手手指都似乎躁动不安地敲着桌子。那位热情女郎好像认定了他,一直保持着笑容,等着他回答。但高尔利看出那笑容里带着对陈蔓尹的嫉妒,显得有些别扭。不过她野性的装扮,妩媚的气质,还是挑动了马文聪的心。他忍不住看了她几眼,又次次收回,好像很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