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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股活在他记忆里、渐渐变浓的洗衣粉香味，却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醇厚的古龙香水味和洗发水的味道。
一想到这里，林清的眼眶突然湿润了。再无法控制的泪水因为委屈，喷涌而出。
他略微颤抖的身体，引起了舒然的注意。
借着车内昏暗的光线，她下意识看向他的眼睛，却发现他脸上的泪痕。
认识那么久，第一次见他哭，原来他也会哭。
她百感交集。
她抬起头装睡，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她想他现在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静地痛哭一场，像曾经的自己那样。
过了一会，林清才假装有东西进了眼睛，不动声色地擦干眼泪。
一路上，两人没说一句话。
车开到学校门口时，等人都走光了，舒然才扶他下车。两人站在原地等乔烨。
“以后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乔烨来了，我就先回去了。“舒然讨厌酒，更讨厌烟，因为味道难闻。
她正想转身，林清突然紧紧抱住她，任她怎么挣扎也不肯放手。
他一动不动，头埋在她的肩膀和发里。
外人眼里醉的不省人事的他，意识却清醒的可怕。
他好不容易鼓足勇气，准备说出那句深藏已久的“我喜欢你“。她却无奈着乞求道：“林清，放手吧，别再让人看笑话了。“
舒然想，她曾经也是喜欢他的吧，只是后来爱上了慕璟深。而一段感情，总会随着另一段感情的兴起而消亡。
“嗯。“他听话地松开了手，努力站直身体。
他最讨厌被看笑话，但自己早已成了最大的笑话。
真是讽刺。
“谢了！“乔烨对舒然微笑道。他很想告诉她，林清多喜欢她。但怕自己的唐突，给两人带来很大困扰。
暗恋一旦摆上台面，要么是幸福的喜剧，要么是决绝的悲剧。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沉默。
“不用客气，都是同学。她们还在等我，先走了。“舒然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面对凌薇和江小茹困惑的眼神，她并没回应。
喜欢过的人，是做不了朋友的，因为对方的一举一动都会让人想到曾经。
乔烨见林清低着头、满脸失落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
犹豫良久，直接扶他回去了。
回到宿舍后，林清又来来回回吐了好几次。
他安静地坐在阳台的地板上，像一个木偶，没有魂，别人叫他也不理。
只是拿着舒然的照片，呆呆地看着。
在某些难以入睡的夜晚，他曾不厌其烦、一遍遍地拨打着她的手机号码，可是都没打通。
他知道不是偶然，只是她不想接他的电话。
所以在那之后，他就再没打过去。
乔烨实在看不下去，他要多颓废有多颓废的样子。便在班群文件里，找到舒然的号码打了过去，很快就通了。
“给，舒然的电话，你们好好聊下吧。他们俩都喝醉了，我去隔壁寝室借点热水。“乔烨把手机递给林清后，就出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