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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忆如,看你在走思。”
姬忆如猛地回神。她摇了摇头,浅笑道:“想到了一些往事,但是已经不重要了。”
羽然拍了拍她的手背,将她带到寝殿外道:“你就先在这儿住着,我们海族的新娘还是得有我们海族的排面,婚事再怎么样都不能潦草。”
姬忆如对这婚事是何形式,是何场面都不感兴趣,她与玄朔说白了没有丝毫感情。她曾经是对婚事有所期待的,她想着嫁所爱之人为妻,不求他大富大贵,只要他对自己真心实意便好,生一两个孩子,这辈子平平安安过去便罢。
可是,她现在已经没什么可期待的了。
虽然脱离了肉身,但是姬忆如还是感觉到一阵疲倦,她疲于面对别人,感觉时刻都在伪装所谓的贤良淑德,仿佛只有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虽然羽然很好,海神也待她宽厚,可谁不是戴着面具活着,她再怎么说都是外来的新妇,又是祭品,在这深海无依无靠,处处都得小心。
“小姐……您吃的点心是有问题吗,奴婢记得您很爱吃这类的糕点……”小喜从见着姬忆如来便时刻关注着,此时就剩下二人,便忍不住问了句。
姬忆如摇了摇头,道:“点心没有问题,只是……”她抿了抿唇,抬手扶额,“我吃不出味道了。”
“啊?会不会是点心没有味道?”小喜吃了一惊,但还是难以置信。
“应该不是,是我品不出来味道了。”姬忆如觉得很累,她也不想继续再探讨下去,只道,“我现在有些累,想歇会儿了。”
“奴婢帮您宽衣。”小喜了然,立马起身准备。
姬忆如才将一身繁重的喜服褪下,顿觉身体轻松了不少。小喜为她试了浴池的水温,刚好合适。入浴,姬忆如才觉得一身的疲倦稍稍有了缓解,她撩起浴池的水,肌肤被池水映出些波光,透出她略显苍白的肤色,背后却是深深的两道鞭痕,是永远都无法愈合的伤疤,从蝴蝶骨开始蔓延至后腰处,有些触目惊心。
小喜每次看见都会想起那年雪夜,只因姬府老太太过寿时她同父异母的胞弟换了她备的寿礼,一件精心制成的狐裘,是她攒了许久的银两才从一个来郡都买卖的猎户手中换来的狐皮。
却被换成了老太太最害怕的海老鼠。
姬忆如见小喜愣怔着,撩起水逗她:“想什么呢,难不成是困了。”
“小姐!”小喜被溅了一脸水,姬忆如见她跳脚的样子,忍不住才笑了起来,嬉闹的声音响起,硕大的宫殿也才没有那么冷清了。
深海没有白天黑夜,姬忆如只觉得确实疲了,便要准备歇下,这时却突然有人来访。
“姑母隔壁的宫殿何时住人了。”
“羽墨太子您先等等,您这么进去不合适!”
姬忆如听着外面吵,听见这人竟已经要进门了,连忙起身抓了一旁叠好的喜服,往身上披着。只是还不待她穿好,那“登徒子”就直接闯入她寝殿了。
“登徒子!”
姬忆如将身体缩到被子里,凌乱的喜服还余出些露在外面,神色惊恐地看着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