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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板叹了口气，喃喃地说：“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那人的气场太强，我很害怕拒绝了他就会直接把我......所以我就答应了。而他给我的第一个拍品，就是林老板买走那只白玉方觚。这半年他先后寄卖了十样东西，每个成交价都最少八位数。而因此，我的这个拍卖行也来了很多有钱的老板，还有一些海外收藏夹的掮客。”
“但这些东西，您二位看了就明白了，肯定是来路不正。那个柳翁每次寄卖东西都会提前用不同的手机号和我联系，每次都安排不同的人开不同的车把东西带来。有一次甚至直接打扮成外卖小哥，用外卖箱把一只玉碗带给我。”
姚老板说着，边摇头边笑。
“每次拍卖，他的拍品肯定是最受欢迎的。拍卖结束后，他仿佛知道似的，基本上第二天就会给我电话，把转账的账号给我。每次都不一样。”
吴学成和秦俊泰很快就看完了通话记录，拍品记录、交易记录和转账记录。看来姚老板所说确实属实。
秦俊泰放下记录看着姚老板：“你们这行不是不能透露主顾信息么？你告诉我们这么多，不怕出问题？”
姚老板叹口气，说道：“没错，我们这行向来是直管交易，不管来历。但这次出现的东西太多，而且，都是极品文物。虽然我们也不少赚钱，但毕竟是协助销赃，金额这么大，我也怕。毕竟，我们也只是小门小户小生意，也得听国家的啊。”
姚老板说着，额头竟开始冒汗，他拿出块丝巾，不断擦着汗。
秦俊泰和吴学成又和姚老板聊了几句，交代姚老板，如果那个人再和他联系，必须第一时间通知秦俊泰或者吴学成。回到地下停车场后，吴学成做了个结界。二人随后便告辞，拿着资料开车离开。
“那些账户和手机号要不我去追踪下？”
秦俊泰看看李小齐，笑了笑：“吴学成的人追踪过了，电话卡都是即买即抛的。银行卡号也都是开立了一天，用完就注销。而开户用的都是些偏远地区村民的身份证。在系统里查过了，有几个其实已经去世好多年了，只是没注销。”
李小齐鼓鼓嘴：“看来这个柳翁真的太狡猾了。”
秦俊泰点点头：“我们倒查了通话时的基站位置，发现几次电话都是从帝都东部一个村子附近打出的。昨天你们在民俗村的时候，我和吴局正在那个村子调查。不过，那里月初突然有民房着火，很多房子都烧毁了。所以那边现在几乎没人住了。”
秦俊泰看了看大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不过这次你们确实立了大功，那个古董店地下室里的东西，有八百多件是货真价实的文物珍品。其余的也是民国仿品，也很有价值。据说张馆长到了的时候，看着一屋子的东西，当时就热泪盈眶。他们上午就完成了初步记录和盘点，和小李的结果一样。现在应该在打包装了吧。”
办公室里的空气放松了起来，秦俊泰突然站起身，严肃地说：“同志们，X调查局8.12特大文物盗窃走私案专案组今天正式成立。组长秦俊泰，副组长欧阳平、李默，组员齐斌、李小齐。希望大家携手努力，尽快抓住这些盗掘文物，走私文物的罪犯，保护好人民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