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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能有朋友或亲近的人，因为他们会被跟随我的黑暗所追杀。”纳丁的刘海像盔甲一样垂在她的眼睛上。“差点忘了。我有我需要去的地方。”
海伦娜抓住她的肩膀，强迫女孩留在原地。这一次，她没有说出她的想法。纳丁在思考接下来要说的话时，推开了她的手。
“海伦娜，像你这样的人会发光。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受到伤害。”
“你不觉得我应该有机会自己做决定吗？”
“你不懂跟我扯上关系的危险！”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
纳丁温暖的手抚摸着海伦娜的脸颊。“我很抱歉，但我会告诉你。”
海伦娜的身体放松了下来，视线也变得暗了下来。虚空之中，模糊的影像在她眼前游荡。她专注于他们。越是掠过，就越是清晰。
起初，她看到脚边的泥土上笼罩着一层雾状的黑暗。她抬起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闪着红光的球体。它们到处张开，全神贯注于她。黑暗变了，她意识到那不是雾，而是一堆尸体；数百个光滑、鳞片、毛茸茸、饥饿的乌木身体像巢一样交织在一起。不可能知道一个从哪里开始，另一个从哪里结束。爪子似的手伸向她，仿佛要把她拉进乱七八糟的乱七八糟的东西里。
冰冷的空气笼罩着她，轻而易举地渗入她的皮肤。她打了个寒颤。她不想让那些生物接触到她或靠近她。
这不是真的，她向自己保证。这只不过是一个疯狂的梦想。
修长瘦骨嶙峋的手环住了她的脚踝。他们用力挤压。
当她踉踉跄跄地向后退去时，她发出了一声不适的叫喊，切断了她与纳丁的联系。海伦娜正要告诉她她的想法，但当她看到纳丁心形脸上的泪水时，她僵住了。
娜丁低下了头。“对不起，我必须离开了。请忘记我。”
海伦娜伸出手，但一秒钟后就把手放下了。梦里的寒冷一直伴随着她。尽管她的脚踝不再疼痛，但它让她的灵魂深处都感到寒冷。
不管纳丁是什么，她都不是正常人，而正常人正是海伦娜这些天所需要的。
大学的一天结束了，太阳开始落在沉闷的城市上空，将天空沐浴在五颜六色的色调中。海伦娜在厕所换上她的面试服，在她的大学外面叫了一辆出租车。当她把地址告诉司机时，他傻笑着打量着她，好像他知道的比她多。
她无视他的粗鲁行为，闭上了嘴，专注于采访——任何让她远离纳丁和她的幻象的事情。
她上一次去面试是两年前的事了，结果惨遭失败。她没有准备好接受有关当前时尚趋势或她对公司了解多少的问题的轰炸。对她来说，衣服是防止她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一种手段。在她的出租车停靠的地区，人们有不同的想法，因为他们穿着紧身迷你裙和低胸上衣时，露出了多余的肉。
“这是正确的地址吗？”她问，解开安全带。
他点点头，期待地看着她的包。
她注视着在维多利亚庄园外排队的女人们。门上方的鲜红色霓虹灯标志告诉她，她毕竟是在玩俄罗斯轮盘赌。
海伦娜给司机付了钱，有些不情愿地走下了出租车。她没有机会改变主意。汽车开走了，轮胎踢起砾石。其中一颗石头击中了她的大腿，她瞪了一眼后退的车辆。
为什么我还要在这里？
她提醒自己要独立，她需要一份工作来支持这个目标。然而，想象自己在夜总会工作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少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