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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白痴？离开这里！”亚历山大喊道。他用胳膊搂住她朋友的脖子。
那个怒视着她的咆哮生物不再是她曾经认识的安德鲁。这是一个饥饿的掠食者，她只把她当作食物。
海伦娜凝聚起最后一丝力气，视野扩大了一倍。她爬了起来，但又跌倒了。她沉重的四肢重达一吨，仿佛上面粘着水泥块。她将后背抵在墙上，以此为支撑，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
在走廊里，她伸手去拿栏杆，至少她是这么想的。她错过了，跌倒了。兽性的咆哮从安德鲁的卧室里传来，她催促着自己的身体移动。她的四肢为如此简单的任务而挣扎。
她的手指抓住了栏杆，她紧紧抓住它。她在下楼时数了数台阶以保持头脑清醒，当她走到最后一步时，她摇摇晃晃地撞上了某个坚固的东西。
一股熟悉的麝香味扑鼻而来，让她的身体更加放松。当两只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肩膀稳定她时，她抬起头。
卢修斯没有机会拜访马库斯。亚历山大要求他尽快返回，但没有告诉他任何关于预期结果的信息。卢修斯对长老们派出猎犬追捕他的朋友感到恐慌，他迅速穿过城市，计算可能发生的最坏情况，其中一些涉及议会俘虏亚历山大和圣人。
他来到公寓门口，拿出从安德鲁口袋里掏出的钥匙卡。挂在链条上的金属钥匙圈上装饰着不同运动队的标志。他的孩子肯定喜欢他的运动。
卢修斯打开门锁，扫视附近区域是否有入侵者，但当他看到一个眼神呆滞的贫血圣徒时，他立刻停下了脚步。她紫色的头发扎成一个凌乱的马尾辫，他猜这不应该扎在她头的右侧。
他动了动，以便更好地看清她的脸。跌跌撞撞走到最后一步时，她淡褐色的眸子里一片茫然。他的身体反应过来，接住了她的半坠。他的手顺着她的后背滑到她的腰间，将她按在自己的身体里。她比他上次抱她时瘦了。
卢修斯扫视起居室，寻找任何入侵的迹象。然后他继续倾听亚历山大在楼上挣扎的声音。
她的身体开始滑落，他抓住她的肩膀，稳住她脆弱的身躯。这一次，他是被她甘甜的血腥味吸引住了。他注意到她脖子上有多处咬痕。不知为什么，看到其他吸血鬼的印记，他的怒火就涌了上来。
“发生了什么？”他咆哮着。如果亚历山大咬了她，他会很乐意揍他的朋友一拳。她是他的，不是别人的。
无论她要说什么，圣女都在挣扎。他轻轻地擦去她的眼泪。无论这里发生了什么，都把他那好斗的圣人变成了一个活生生的玩偶。
他审视着她的脸，因为她与一系列情绪作斗争，最后陷入困惑。她的黑眉毛皱在一起。
“你应该留在这里，”他咬牙切齿地说。
海伦娜紧紧抓住他的夹克。她微弱的恳求足以把他拴在他们站的地方。就算他想，他也不能把她丢在那里。不管他多么想看看楼上有没有事，他也得先确定她没事。
“那我留下来。”他用一只手将她拉近自己的胸膛。与此同时，他扫视了一下公寓。与上次来这里不同，有些东西被砸坏了，卢修斯记下了，待会儿要问问亚历山大。他没有再拖延，咬住自己的拇指，将鲜血抹在她受损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