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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石日来临,这天正值深冬,寒风呼啸刮得人面生疼,几个监狱中的孩子们相互对视,眼神中满是坚定。
“你们几个跟我来,”典狱长拉上几名护卫,招呼那些孩子:“过了今日你们将不会有嫌疑,幸福的生活等着你们呢!”
孩子们暗暗嘲笑早已麻木的典狱长,回忆着各自的计划,不知不觉间走路的步伐都慢了下来。
“麻利的,佩石典礼就要开始了!”典狱长并不明白,有些恼怒开来。
这些孩子见典狱长语气不对,忙加快了脚步,抬头观察前面的光景。各家父母领着自己的孩子来到了广场中央,他们听各自父母都对这佩石典礼赞不绝口,小脸上满是期待。
“别去前面,你们是第二波,不和他们一起。”典狱长拦住继续向前走的几人。
被拦着的孩子们看向周围,似乎只有他们几个属于第二波,显然他们是被特别对待了。
正午十二点的钟声敲响了五下,告示着是时候开始典礼了。
“终于,我们等到了这一年一度最为隆重的时刻——佩石典礼,缱香火石是关乎我们缱街百姓福祉至关重要的一环,是它养育了缱街所有的生灵,而映石是我们每个成人(14岁成人)与缱香火石相联相系的宝物。”上届一首顿了顿,清了清喉咙:“让我们为这神圣的一刻贺喜吧!”
下面熙熙攘攘的人群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那么现在我宣布,佩石典礼正式开始!”一首一声令下,崭新的佩石便由护卫们带在了第一波的孩子们身上。
就在那一瞬间,第一波孩子们欢快的笑声、议论声戛然而止,仅剩七嘴八舌的大人们发出的声响无力地掩饰这怪异的变化。
“很好,你们佩上这映石,便真正的成为缱街的成人公民,在缱香火石光辉的笼罩下献出你们最崇高的敬畏与感激吧!”一首笑着,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所有佩上映石的孩子们,不,应该说是成人了,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感恩缱香火石的眷顾,吾辈将永远追随。”极高的声音却听不出任何语调与感情。
典狱长身后“仅存”的孩子们带着肯定决然的目光相互看去,他们铁了心不与这“神物”有任何瓜葛。
孩子们紧紧握拳,手心早已渗出了冷汗,“到你们了。”典狱长示意他们向前。
“哦?你们就是涉嫌前些日子映石案的小家伙?”一首听手下解释后,嘲讽地问道。
打头的孩子开始行动,他忙跪在地上做出一副殷勤恳切的样子,念念有词道:“我们不知道父母为什么选择去剪断映石的线绳,我们真的很想父母,对于父母死因的查证我们绝不姑息!”
一首脸上带着轻蔑的笑,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孩子又说:“今日我等还未洗清嫌疑,玷污了这神圣的日子实属不适,所以请您准许我们查明真相,待下个佩石日我们再来接受恩典,也作是给我们的惩罚。”
“你们可真是不知好歹,给你们恩惠就收下,还偏要个什么清白什么赎罪不成?”典狱长有些气急败坏。
一首对这群孩子们起了玩乐的兴致,他用牙齿咬下一只手的手套,吐在那地上孩子的头上。
打头的孩子咬紧牙关,没有吭声。后面的几位紧张的有些发抖,不敢抬头直视一首的眼神。
“你可知,欺骗我的下场是什么?”一首用他那尖头的皮鞋勾起地上那孩子的脸庞,让他不得不抬头直视自己。
打头的孩子没有露出一点恐惧,淡定地回应道:“小辈不知,只想着这般可以更坦然的接受缱香火石的眷顾,不是为我们自己更是…”
“缱街自古依仗缱香火石定的规矩,可从来没有过年满14却不进行佩石的例子。”一首不等他说完,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