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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二哥先民陷入甜蜜的恋爱中不可自拔,那边四姐玉洁却遭受到了一次彼时最大的人生打击。
在一个蓝天白云的炎热下午,她得知她的高考分数下来了!跟她填的志愿差了一分!犹如晴天霹雳,玉洁仿佛感觉自己的天都塌了,心心念念的大学,这么多年的寒窗苦读,一瞬间全部化为泡影。
就差一分,就差一分,老天爷仿佛是要跟自己开个天大的玩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自己?从学校回到家的玉洁,终究是没忍住失落的情绪,关上卧室的房门,躲在被子里,呜呜地大哭起来。
家里只有小儿子先军在家,他知道四姐今天是去学校看成绩,看到四姐哭着回来,也不敢上前问。只赶紧跑到田间,大声喊着正在田里除草的杨婶:“妈,妈,四姐回来了,在家里哭”
杨婶一听,心里一沉,估计是分数不太好,回答说:“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等除完最后的一小块地,杨婶擦擦脸颊脖子上的汗珠,扛起锄头,开始往家走。刚进堂屋,已经大哭一场的四姐玉洁出来了,一看就是哭过的模样:眼睛红肿着,鼻子一圈红红的,额头的头发都染湿了。
她的声音中极力克制着情绪,对杨婶说到:“妈,我没考上,差一分”
说着,鼻子一酸,又没忍住,到底是又掉了几滴眼泪。杨婶忙上前安慰,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暗暗叹了口气。很快,家里的小喇叭先军,像个复读机一样,给每个陆续到家的人播报了四姐成绩差一分上不了大学的新闻。
晚上,老杨家的堂屋内。昏黄的灯泡散发了微弱的灯光,照在一屋子寂静的人的脸庞上。
一家人都在,大哥和大姐二姐也回来了,坐了一屋子人,屋子里安静地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楚。老杨坐在木椅上,把头侧到一边,胸中压着怒气,喘着粗气。
四姐玉洁也赌气地别着头,抽噎着。玉洁是长得最像老杨的孩子,连生气也跟老杨一样,父女俩都习惯把头别到一边,不看彼此一眼。原来晚饭时玉洁跟父母说自己还想再复读一年,杨婶虽面露难色,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但老杨一听,当即骂到:“他奶奶的,还念?还念个腿!,家里供不起!”转头,老杨还训斥了杨婶几句,怪她太纵容孩子,杨婶只默默地不说话也不反抗。
老杨说话一向如此,一句话中不夹着一句脏话,仿佛就说不好话了,家里人早就习惯了,奇怪的是,除了老杨,几十年下来,家里从大到小,居然没有一个孩子说话会带脏话。
杨婶知道老杨说的话不是开玩笑,但也知道玉洁的脾气,父女俩一样,倔起来谁都劝不住。家里这么些年,说到底还是老杨当家做主,除了孩子选亲家老杨不想管外,家里吃穿用度的事情却还是老杨做主,因为家里的钱也都在老杨那里。
杨婶本就是逆来顺受的性子,知道她劝不住老杨,悄悄地让三姐玉梅、五姐玉玲和小儿子先军,去大哥大姐和二姐家喊他们回来。这才有了开头的一幕。
沉默了几秒,还是玉洁先沉不住气了,爆发地质问老杨:“凭什么?凭什么不给我念?”
老杨一听,气不打一处来,指着玉洁骂到:“念念念,念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再说劳资已经给你念了这么多年,算是对得起你了,不知足的东西!”
玉洁被骂哭了,向哥姐求救。大哥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说:“爸,你不能这么说,念书怎么没用,四妹愿意念书,就应该支持她”
大姐玉华也站出来说:“是啊,爸,大哥说得对,四妹有这个决心想再考一年,说明她有这个信心,您不该这么说她”
二姐上前搂住哭泣的玉洁,边安慰玉洁边说到:“嗨,我知道,我爸其实就是怕玉洁再复读一年,考上大学,要他交学费。大学学费一年也就30块钱,这钱,我看呐,我们兄妹三个每家出10块钱,不就行了。爸,您放心,四妹以后上大学的学费不让你出”
大哥大姐听了,也当即表示同意。老杨一看,还反了天了,几个孩子轮着攻击他,当即粗暴地打断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耐烦地摆摆手,下达了最后的结论:“你们讲再多都没用,我说不给念就不给念”
说着把桌子上的搪瓷茶杯重重地往木桌上一放,哼了一声,推门就出去了。杨婶气急败坏地追在后面喊:“你个死老头子,大晚上的又跑去哪”
老杨理都不理杨婶,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四姐玉洁闭上眼睛,眼泪滑落下来,认命吧,她在心里这么告诉自己。
即使她觉得再读一年她就一定能考得上,即使几个哥姐说了会承担她的学费,即使她跟老杨就这么犟下去,老杨也铁定不会回头。有时候,她了解老杨就像了解自己一样,但是没办法,老杨是她爹,就凭这一点,她就永远斗不过他。此后,玉洁不再提上学的事情,她彻底明白,只有脱离了这个家,她才能摆脱老杨对她的掌控,她才能真正地掌控自己的命运。而眼下唯一的出路只有一条: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