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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具尸体此时正被摆放在停尸房内,上边盖着一层洁白的消毒棉布。
“是她吗?”雷斯垂德掀开了棉布的一段,露出阿莲娜冰冷的面容。
“是的,是她。”汪德雷用手捂住嘴巴,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连连往后倒退几步,差一点跌坐在地面上。
雷斯垂德一把将他的手扶住:“请节哀,汪德雷先生。”
“谢谢,我好一些了,谢谢你,警官。”大口大口的深呼吸了好几下,像是要将自己心中所有的悲痛都顺着不断扩张的气管排出,之后又略微冷静了十几秒钟,汪德雷才恢复平静,缓缓开口说道。
“可以说一下您最后一次见她是什么时候吗?”雷斯垂德用探究的目光看向汪德雷主管。
“应该是昨天晚上,当时她和格兰维尔伯爵发生了一些争执,随后来我的办公室里抱怨了一阵,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了。”汪德雷用磕磕绊绊的话语说道。
“和格兰维尔伯爵发生了争执........可以详细说说吗?”雷斯垂德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
“当然,当然,这件事情其实剧院里不少人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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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莱斯顿首相的火车终于在浓浓的夜色中抵达了伦敦。
“外交大臣阁下已经在唐宁街10号等您了。”格莱斯顿的右脚刚刚迈下火车,一名助理就匆匆忙忙的来到他身边,附耳低声说道。
“知道了。”格莱斯顿的语气非常平静,就仿佛这整件事情没有让他产生过任何明显的情绪波动。他快步向前走去,走上了他的专属马车,助理米尔斯同样也进入了马车,并将车门合上。
随着铁制车门的闭合,外间的嘈杂声响顿时消退大半,车厢里变得安静而沉默。
马车启动,稳稳的行驶在前往唐宁街的道路上,格莱斯顿倚靠在车厢内部的沙发排座上,他拉起了窗帘,眯着眼睛,像是在小憩,米尔斯也不敢打扰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首相先生沉默不语地坐着。
迷迷糊糊的状态中,他似乎听到格莱斯顿用含糊不清的话语嘟囔了一句:“我可真想给那家伙来一斧子。”米尔斯并不敢多说什么,只当做自己什么都未曾听见。
终于,大约行驶了15分钟后,马车抵达唐宁街10号,格莱斯顿非常准时的从座椅上醒来,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扣好扣子,接着从容不迫的走入他忠诚的官邸。
格兰维尔伯爵焦躁不安的坐在首相办公室内的沙发上,时不时扯动一下他的领带,明明不到五月,他却觉得办公室内的气温分外闷热。
“首相先生还没到吗?”这是他今夜第5次询问起首相先生的行程,而他获得的回答依旧是那一句模式化的“首相先生正在全力赶来的路上。”
这种略显敷衍的态度让格兰维尔伯爵感到愤怒,虽然以往他来到唐宁街10号,如果询问起首相的行程,得到的回答也是类似的,但今夜的他相较以往更加敏感一些。
然而就在他准备发怒的时候,官邸楼下传来了嘈杂的声音,他敏锐的意识到,首相阁下恐怕即将到来,于是他立刻压制住自己的怒火,双手猛的搓了搓脸颊,露出一个谦卑中带着一点点可怜和讨好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