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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奶娘对她的要求越来越多,动不动就是大姑娘了,走路裙摆幅度不能过大,吃饭速度不能太快,还要小口小口地细细品尝。就连睡觉的姿势都要摆得赏心悦目,真是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饭毕,齐妘没有着急睡觉,而是先把白日师傅讲的东西消化一番。奶娘见她这阵子这么用功,欣慰之余也有些担心她的身子。
于是各种汤饮轮番上阵,齐妘觉得她的学问没涨上来,分量倒是增了不少。
再过两日便是小考,齐妘只求能够得到一个适中的成绩,好歹不能堕了她福星的威名。
翻出药瓶和字条,齐妘更加坚定写字条给她的人,和让谢轻语摔跤的人是同一个人,只是究竟是谁这么不竭余力地帮她,她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又能回报什么?
奶娘那儿又在催促她赶紧睡觉,齐妘笑着合上匣子,钻进早已铺好的被窝里。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只觉得怎么也睡不够,奶娘喊醒她的时候,齐妘还小小地赖了一下床,反正她只要赶在师傅之前到书苑就行。
邹正晓将一本奏折扔到儿子脸上,“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还敢左右圣上立储?”
“圣上吩咐文武百官就立储一事上折子,司天监辖天文、算历之事,下官不过是遵从圣上旨意。”
邹正晓近日觉得这个儿子自从为官之后就越来越难以掌控,闻言怒极,“我还没死呢,司天监还轮不到你做主,你以为你这样的折子能呈到圣上面前吗?”他呷了口茶,不将邹元清放在眼里。
父子俩从前只是意见不同,如今邹元清与父亲同朝为官,他们的矛盾进一步放大,这些日子已经让周围人看了不少笑话。
邹正晓面子上过不去,又害怕别人会把这浑小子的言行当作是他授意,那才是最大的麻烦。
这才将他叫进来,明确告诉他在司天监乖乖听从命令就行,不可以有自己的任何想法和行动。
不过十几岁的小孩子,一言一行在他们眼里都是那么天真可笑。
邹元清俯身拾起奏折放在桌上,“下官只是据实所言,况我这份奏折本也没有想要上达天听,只要父亲看到就行。”
他在司天监已经待了两月,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全都看了个明白。他在这里与其说是司天监少监,不若说是帝王起居令,做的是违心之事,说的是阿谀之言。
这样做下去,熬个几十年,他也不过是第二个邹提点,没什么意思。他自幼学习的是变通之道,没有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觉悟。
邹元清是在借这封奏折表达离开之意,邹正晓看明白了,却并不想如他的意,非要这么亲眼盯着他几年才能放心。
“你休想,只要我还在这位置上一天,就绝不会让你离开司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