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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刀疤男子心中闪过一道雷霆,无尽的危机感瞬间充斥心海,欲要破胸而出。
早该想到的,看到东厂办事,还敢冲上来的,能是泛泛之辈?
定然是有所依仗!
心中雷霆万钧,面上目眦欲裂,刀疤男子咬紧牙关,忍住臂膀之上传来的切肤之疼,便欲转身而走。
“还有机会!三档头在,一帮兄弟也在,一定能救下我!“
嗤!
还未转过身子来的刀疤男子,忽然觉得后脖之上传来一阵凉意,紧接着就是痛彻心扉的感觉。
低头一看,原来是一把剑的剑面,光可鉴人,甚至能看到自己满是血迹的刀疤脸。
“好剑……我死了?”
楚渊收回递出去的椒林剑。
血雾喷射而出,一具尸体软软倒下,目光无神的看向天空,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就倒在这无名野地之中。
屈指微弹,椒林剑发出一阵清鸣,剑锋之上的血迹随之聚合成一滴红色的珍珠,落在泥地之上。
此刻,青衣少女才发出微微的啜泣声。
楚渊知道,这大概就是和丰楼中食客口中谈论的,大理寺少卿秦汉升的家眷。
他本是不愿卷进这个烂摊子的。
所谓权力斗争,官场倾轧,谁对谁错根本没有那么重要,踏足官场,家破人亡的大有人在。
至于五两银子,不贪,只能说明是个清官。
可是,这帮猪狗千不该万不该,把这个作威作福的劲头,用在普通老百姓的头上,想杀就杀,想抢就抢,想要女人就扒了衣服。
这与禽兽何异!
这一连串的动作发生在眨眼之间,在场的众人根本无暇反应。
白发男子脸色阴沉,拔出腰间的长刀,打马行了几丈,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阴晴不定,止住马,口中发出怒吼。
“来人呐!”
农庄之中,立时奔出十几道身影,无一例外,手中持着的钢刀,均是血迹斑斑,腰间鼓鼓囊囊,隐约可见金银财宝。
甚至有些衣衫不整的,足下紧奔不停,双手提着腰带。
只是,眼瞧着自家三档头眼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这帮人脑子顿生清醒,列队站在马下。
“阁下是什么人,难道不知道现在是东厂在办事?”
眼瞧着身边聚起来不少手下,白发男子忽觉有了底气,登时厉声喝问。
“东厂?”
“我乃是东厂三档头皮踏海,刚刚的事情,权当作误会,阁下现在离开,我可以既往不咎。”
皮踏海紧了紧手中捏着的缰绳,心里蓦然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