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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他这莽穿一切的性子，怎么还会有事，如此举棋不定？”
信封入手滑腻，隐隐有丝丝清香之气，看来造价不菲，似是江南贡品。
带着狐疑，上官海棠手上动作不停，从信封抽出信纸，眼睛略一扫过。
噔噔！
信纸飘落在地，上官海棠芳心巨颤，忍不住摇着头站起身子，后退两步，脸上满是震惊和慌乱。
楚渊微微皱起眉头，走过去弯腰捡起地上的信纸，将之塞回信封，背过身子，轻轻把信封放在桌上，语气有点冷淡。
“这封信的确是曹正淳给到我的，你也不必担心，我会被他拉拢。”
良久。
屋内并无人再说话。
转头一看，楚渊却见上官海棠神色复杂的看向他，完全不似往日里那个英姿飒爽、胸有成竹的庄主。
“怎么了？”
“楚兄，你误会我了。”上官海棠叹出一口气，眼眸之中隐见丝丝凄苦，喉咙似是有些干涩，继续解释道。
“原来曹狗用的是借刀杀人之法，不，应该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前些日子一直找寻的，就是天香豆蔻？”
楚渊点点头，面色平静，时至今日，再做隐瞒也没有必要。
“天香豆蔻对我很重要，和伤势有关，张进酒给了线索，所以我夜探东厂和皇宫，眼下，曹正淳明显是猜出我所求，弄出来这个豆蔻宴，想要以此挟制于我，却是痴心妄想！”
楚渊冷哼一声，眼神之中，杀意骤然迸发，随即手上动作一滞，想起来上官所说的鹬蚌相争，于是出言问道。
“你说渔翁……可是有什么线索？”
“楚兄，你可知，神侯也接到了相同内容的一封信件？”
没待楚渊摇头，上官海棠走近窗边，似是不想让人看到她泛着苦意的面庞，竭力平稳声线，解释缘由。
“那日你先走，并不知道归途之中，我们曾碰见十几名东厂番子运着一口棺材，一番冲突之后，我们打开棺材，里面竟然躺着一位睡美人。”
楚渊闻言，心思电转，脱口而出道：“莫不是这位睡美人，吃下了第一颗天香豆蔻？”
“你怎么知道？”
上官海棠身子一颤，急忙转过身子。
“猜的，看你这心如乱麻的样子，想来和天香豆蔻有关，传闻，吃下第一颗天香豆蔻，容颜不老，但沉睡不醒，这位睡美人莫不是神侯的什么人？”
楚渊目光湛湛，他总算明白了，什么叫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哪怕他是鹬蚌其中之一，普天之下，能与他相争的，也不过寥寥数人，更别提渔翁！
“她叫素心，是义父的红颜知己，看义父的样子，甚至可以为她赴汤蹈火......”
上官海棠神色迷茫，喃喃道，随即仿佛三魂不见了七魄，如行尸走肉一般，拖着沉重的双腿，离开了泠雪居。
她明白，楚渊千里迢迢来到京师，就是为了天香豆蔻，不可能轻易放弃，况且，以他霸道无匹的性子，说什么都无用。
可以想见，义父和楚渊之间，必然有一番龙争虎斗.......
良久，泠雪居内，传来轻轻的叹息。
楚渊眼神中闪过一道波动，旋即迅速凝固，似是化作九天玄冰，寒冷至极。
天香豆蔻，他必得之！
况且......
“赴汤蹈火？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