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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
一进芸香院，就听见老鸨的骂声，“你都多大了，还不接客，等你老了，想接客都没有人要你呢？”
便听小赛儿道：“妈妈，等我到了十八岁，如果他还没有来找我，我就都听你的，好吗？“
老鸨骂道：“你死了你的心吧，这世上哪有什么真心男人，从来都是痴情女子负心汉，我也是巴不得有人赎了你，我能得点现世钱，你也找个好归宿。”
小赛儿哽咽道：“妈妈，我求求你了。”
老鸨骂骂咧咧道：“打你进来，老娘就费尽了心思，想让你找个好人家，你以为你有那命啊……”
风清扬一把推门进去，笑呵呵道：“她没有那命，难道你还有那命。”
老鸨见风清扬手里拿着那把短剑，惊道：“你……我……”吓得说不出话来。
风清扬笑道：“刚把他们都料理完了，该料理你了。”
小赛儿惊喜道：“公子取回剑啦。”
风清扬见她脸有喜色，知他在为自己高兴，心想还是小赛儿心肠好，也不枉她长得像赛儿，便笑道：“小赛儿拿出去的剑，自然要拿回来。”
小赛儿一脸羞惭，见风清扬并无取笑之意，心中稍安，怯怯道：“公子，对不起了。”
风清扬笑道：“没事，要不是你，谅他们也从我这拿不走这剑。”
小赛儿脸上一红。老鸨道：“是，是，公子来了，赛儿还不去陪公子。”
风清扬道：“不用了。”一想自己还有话要问小赛儿，便又对老鸨道：“也好，你出去吧。”
老鸨和小赛儿面面相觑，老鸨笑道：“公子的贵体，哪能呆在我这破陋的房中呢。”
说着便拉着小赛儿对风清扬道：“公子还是到楼上去吧，你们好好说说话，你就走了一会儿，我们姑娘都可想你了。”
风清扬道：“闭上你的嘴！回头我还要找你，赶紧去给我准备银两，青江帮给你的一千两银子，给我准备出来，一分也不能少。”
老鸨一下呆住了，“哇”的一声大哭出来，一边痛哭一边大叫道：“我这作的什么孽，这两天不是抢人就是抢钱，一辈子的辛苦两天就全废了。”
风清扬怒道：“吼什么吼！你作的孽当然该你自己受，再吼干脆死了算了。”
老鸨不敢大声叫，抽泣着对小赛儿道：“儿呀，你看娘辛苦，你也给娘说句好话啊，我这一把年纪了，总得给我留点棺材钱啊。”
风清扬道：“你还要什么棺材，到时一张破席子一卷就可以了，扣除十两银子去买张席子吧。”
老鸨眼巴巴地望着小赛儿，又用手不断扯着小赛儿的衣袖。小赛儿红着脸看了看风清扬，低下头去不说话。
风清扬道：“你也不要让小赛儿替你说了，我自会听她的意思，也不枉她叫你一声娘。”
老鸨果然止住泪道：“公子，不是我贪心啊，养这么一个姑娘要花我多少心思啊，不要说吃喝穿戴了……”
风清扬道：“是啊，不要说吃喝穿戴，你赶紧准备就是。”
老鸨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又悲戚戚地道：“公子，这钱是青江帮的，他们没拿到剑，怕定会回来要回钱的。”
风清扬道：“这个你不用担心，剑本来也是我在他们手上拿回来的，与你们无关，而且我已经给他们说了，如果敢来这里找事，以后江湖上就没有青江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