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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刁升斗吃吃笑着,像是听到了天底下顶可笑的事,“树生千尺,鸟雀是栖。山高百仞,仰观流云。高翔者不见众生,轻浮者从流飘荡,众生百态,各有其所。脱于世外,无有观照,反不得自己。我这山野小民都懂的道理,你们这些天骄魁首居然悟不透,让人耻笑。这浮华人世,真没有你们留恋的?”
“先生高论。但人生于世,总不由自己。有些事不是悟不透,而是不敢去想的太明白。越到顶端,越需要坚持自己,若广纳良言,动摇根本,很容易踏向歧途,走火入魔。”
“你这话倒也不假,所以自诩天才的人,才最容易发疯。还是做个常人自在,还能活的逍遥些。对了,下一个问题:“你们的行踪已经暴露,将作何打算?”
刁升斗有此一问,还是怕姜谦豫招来太多高手,搅动武州城的太平。如果姜谦豫执意留在武州,那他只能知会楚承期,那时姜谦豫能不能活,他就管不了了。
姜谦豫见刁升斗目光炯炯,直勾勾盯着自己。略一沉吟,说道:“姜某原本的打算,是一面隐居在濯泉山下,一面打听故交的消息。琢儿体弱,又刚没了娘亲,有些癔症。寻到故友,与她调养三五载,好歹痊愈了再说其他。不过目前我的那些个同侪好像不打算就此放过我,那这个计划只能暂缓了。至于先生所担忧的,姜某明白。三日之内,定给你一个满意的回答。”
刁升斗嘿嘿一笑,有些得意:“就说嘛,和聪明人说话,省力气。不过我目前囊中羞涩,恐怕只能供你们吃些粗粝饮食了,难吃了些,但也不会饿着你们。”
姜谦豫呵呵一笑:“我那马车顶上有个夹层,以先生的才智,定然不难发现。里面放了些金银细软。折算下来也得有十几万钱。先生若有需要,尽管取用。只要别太铺张,引人猜忌就好。”
“哎呦我的娘亲,你还真是我的贵人,这等紧要事干嘛不早说来!”刁升斗一下失了先前风度,抄起吃饭的家伙一溜烟跑了出去。
姜琢靠在父亲怀里,问道:“这位刁先生看着古怪,心肠倒是不错呢。”
姜谦豫抚摸着姜琢脑瓜,满脸慈爱:“现在下定论还早,在你真正明白之前,待人接物都得留着一线。”
姜琢懒得听他讲的大道理,索性往他怀里拱了一拱,轻轻摸着姜谦豫的伤口:“比在京城那回伤的轻些,你看已经结痂了呢。可惜娘亲没教我怎么包扎,不然好得更快呢。”
“你还怪我吗。”
“没有,我不怪你的。就算再来一次,你还是会舍了娘亲来救我,她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我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