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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范鸟,正赶上一场突如其来的降温,可是她却穿的很单薄,我问她怎么不穿厚点儿,她说没有带厚衣服,不过马上就放假了,没事儿;看着她站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我实在好生心疼,偏偏却又无能为力。
第二次见到范鸟,是在万龙中学西边往南的一个胡同里,我眼睛近视,却离得很远就感觉迎面而来的一个女孩子可能是她,等走近了发现真就是她,可是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都到眼前了她也没有看到我,拦住她喊出她的名字还把她吓了一跳。
那两次见到范鸟,都算得上恰逢其时: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飞霞退学不久之后,见到她冲淡了青春的第一场离别给我带来的挥之不去的浓重伤感;第二次见到她是在我向李苹表白不久之后,见到她令我的思绪开朗了几分,促使我做出了向她倾诉心中积郁的决定,最终让我更快地走出了失恋的阴影。
因为第二次见到范鸟的时候已经快放寒假了,所以向她倾诉的信我拖到过完年之后才开始动笔。
在那封信上,我不仅说了自己向李苹表白被拒绝了,还说了自己曾经暗恋过陶东芝,把自己的感情经历向她交代了个底朝天;再加上寄信之前恰好在元宵节放假时见到了李苹,就把自己见到李苹的经过也写在了后面。
从家里把信寄出去,开学到学校的第三天中午,我就见到了范鸟,当时她正在万龙中学门口右侧的平方顶上洗头发,看到我从下面经过就叫住了我,说回信她放在班里了,问我怎么办,我说你去班里拿过来呗,她说好,让我等她一会儿,然后就从我的视线中消失了。
我等了大概五六分钟,范鸟才从学校里面出来,她还没有走到我跟前就先笑弯了腰,边笑边走边说:“快笑死我了!”我习惯性的笑了笑,心里却一阵的莫名其妙,不知道她在乐什么,只好淡定的保持沉默。等到了我跟前,她扔旧十分欢乐的说:“我前天下午收到的信,看得我是不想笑也得笑,刚开始还是我们班主任的课,他走到我跟前我就把信给盖上,他过去了我就拿出来继续看,看一遍不过瘾,一下子看了三遍,边看边笑,笑死我了……”说到这里,她笑得说不下去了,缓了口气才收敛了许多,把回信递给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可苦恼啊?”我接了信说:“也没感觉有什么苦恼的。”她似乎不太相信,看着我说:“心里肯定不好受吧?”我想了想说:“也没感觉有多难受。”其实给她写信之前真的很郁闷,可是把信写完就好受了一些,等见到了李苹之后好像就没什么大不了了。她拿出梳子,边梳理看上去还有些湿漉漉的头发边说:“肯定会影响你学习吧?”我笑着叹气说:“我学习其实就那样了,会就会,不会就不会,跟学不学没有多大的关系,能受什么影响?”她笑了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说:“你还喜欢过陶东芝?”我感觉脸颊发烫,不答反问说:“你认识她?”她的样子变得十分有趣,像是在嫌弃我明知顾问,又像是有些嫉妒的说:“咱们学校的谁不认识她呀?”陶东芝的学习成绩极好,在初中的那三年里,学校只要举办颁奖典礼,就一定有她上台领奖的身影,不认识她的学生可能确实不是很多。我不知道说什么了,就只是笑了笑;她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善解人意的问我要不要先看看信,如果看完还有什么想问的,可以当场问她;我总算聪明了一回,说拿回去再看,接着就有些忐忑地问她明天中午有没有事情,如果没事儿到时候请她吃饭;她让我别跟她客气;我生硬地解释说不是跟她客气,可能还有事儿要问她的;她就点头同意了,让我回去想想有什么要问的,然后跟我告别,不过还没有分开,她就又问我是不是知道她家的电话号码;我不清楚她为什么有此一问,却还是老老实实地说知道,她家的电话号码是飞霞偷偷告诉我的;她让我最好别打,说她同学打过去她爸都不让她接电话;我点头说好;她说有事找她可以写信,在门口随便找个人就能传给她,她们学校的人都特别好;我再次点头说好;接着就又聊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