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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评论韩寒导演的电影《后会无期》说,“总有一次离别,让你泪流满面”;我很早就想到了自己和范鸟的结局可能是后会无期,却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来不及说声再见,就迎来那个后会无期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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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的事情尘埃落定之后,我很快就踏上了外出打工的旅程,不过即使有了对象,即使离开了家乡,我和范鸟也没有立刻断掉联系。
那一年我去了两个地方,一个是惠州,另一个是许昌。
在惠州的那段时间里,我和范鸟大概联系了三次:第一次是在劳动节的时候,我给她打电话问她高考准备的怎么样了,她说还行吧,不过到时候会考成什么样子她也不知道,接着就反过来问我的亲事定下来没有,我说定下了,对象叫海菊,她有些奇怪的说过年的时候不是说叫倩倩吗,我真怀疑她有没有看我过年时写给她的那封信,却只是有些尴尬的说我跟倩倩的亲事没成;第二次是在什么时候我记不清了,说了什么我更是完全不记得了,只记得她给我打电话的那天晚上正好赶上我通宵加班,接到她的电话让我的精神特别亢奋,平时加班总犯困,那天夜里却一次瞌睡都没打;第三次是在高考过后没几天,我给她打电话问她考试考的怎么样,她说考的还行,告诉我说她和李苹都估了四百多分,李苹应该会去上大学,她很可能再复读一年。
从惠州回到家乡的时候,由于几乎可以肯定范鸟还在高中,我很快就按捺不住的想去一高碰碰运气,看能不能见到她,然后就真的在一个周末的下午跑去了县城,可是到北院门口买了三本书之后,接下来却放弃了原定计划决定直接回家,因为突然间觉得去了一高也很难见到她,结果这个一念之差反而促成了我们俩的不期而遇,只能说运气这东西有时候真是妙不可言。
当时我正在西关十字路口等回家的公交车,不经意地看到有个女生从西边过来也没有多想——完全没有意识到那个女生是范鸟。范鸟起初同样没有注意到我,直到快从我面前走过去了才突然间停下了脚步,惊讶地看着我喊出我的名字问我是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实在没想到这样都能见到她,愣了一下才笑了说我回来几天了,然后问她来这里干什么。她看向不远处的农业银行说她是过来取钱的。我笑着说我本来打算去一高找她的,可是在北院那边买了几本书之后,想想去了也不大可能见到她,就干脆不去了。她笑了说我去了还真见不到她了呢,她又回万龙中学了。然后我们就一起往农业银行那边走去,她问我回来是有啥事儿吗,打算在家里待多长时间。我说是我妈打电话让我回来的,打算让我去许昌找我爸;在家里应该待不了多久,可能过几天就走了。到了农业银行,我没有跟着一起进去,而是停在了门口等她,本以为要等上一会儿,不曾想她刚进去就出来了,说里面的人太多了,接着亮出银行卡问我会不会用自动取款机取钱。我没用过自动取款机取钱,看向旁边的ATM机说不会。她叹气说她也不会。这着实把我逗乐了:两个21世纪的高中生,居然连用自动取款机取钱都不会,除了我们俩估计也没谁了。然后她就说算了不取了,反正她的钱还够再花几天的,接着问我去哪里玩。我是最没主见的,我哪知道去哪里玩啊,她也没想到什么好主意,我们就漫无目的的随便往西边走了一段路,接着在路边选了个小饭馆吃饭,边吃边聊。
范鸟问我跟对象相处的怎么样,我告诉她刚到广东的时候还有些联系,后来越来越没什么可说的,就不怎么联系了。这完全是实话实说,刚开始我没有手机,用别人的手机给海菊发信息、打电话聊的还算不错,可是没过多久再给她发信息她就很少回了,打电话她也经常关机,再往后她的手机就停机了,我倒是还知道她二哥的手机号码,不过联系她中间还要隔着个人我总感觉有些别扭,渐渐的就很少联系她了,即使后来我买了手机,也没怎么再联系过她。范鸟劝我说女孩子是要哄的,让我在跟海菊的交往中主动点儿,我有心解释自己起初确实是那么做的,又感觉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就干脆没向她解释,口不对心的点头应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