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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为这辈子很可能是后会无期了,真的把一些想法变成行动,才发现原来相隔着不过。
去年联系到李苹不久之后,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想着找到了李苹,该怎么告诉范鸟呢?然后脑子里灵光一闪想到了可以给她写信啊,正兴奋着呢又觉得不用那么麻烦,我有她的QQ,可以直接给她发消息,然后我就有些疑惑自己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跟她联系,然后我就开始意识到了有什么地方不对,然后还没有想明白哪里不对就醒了。醒过来后,我的心里半是困惑半是惊喜:困惑的是自己在梦里觉得有范鸟的QQ实在太真实了,真实得不像是假的,想了半天才想起来以前做梦的时候加过她的QQ号,自己是把梦给做串了;惊喜的是自己还真是灯下黑了,白费心思的想过很多找范鸟的方法,却唯独把写信这个简单可行的方式给忽略了,还好梦里的自己不像现实中这么笨。接下来我很久都没睡着,当即就想好了给范鸟的信上写什么,想的很简单,最终决定只写两句话,第一句是“我找到李苹了”,第二句是自己的手机号码;兴许是找到了李苹带来的后遗症,当时我还想好了这事儿不用急着去做,认识李苹比认识范鸟早了三年,先等等看,兴许不用写信就能再见到她呢,如果三年之后还是没见到她,再写信也不迟。
今年过年在家里待了十天,我原本以为会发生点儿什么事情,结果却是什么都没发生,感觉好像还没反应过来年就没了,还没缓过神就从家里出来又回到了厂里。接着又一晃神时间就来到了3月初,那几天也不知怎么了,我突然就觉得“念念不忘,必有回响”有个锤子的回响,都等了十几年了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不等了,写信!经过一番思考,我没有按原先想好的那么写,而是稍作修改把信改成了这样——
颖华:
多年不见,一向可好?这些年在家乡一直不曾见到过你,也就只好用以前这个笨办法写封信试试能不能联系到你了。
废话就不说了,我的手机号码是136********(微信也是这个号)。对了,我联系到李苹了。
——写的时候想过皮一下,就像她写给我的第一封信那样,让她猜猜我是谁,告诉她这可不是匿名信,如果猜不出我是谁那她就是……不过想到信大概率是送到她的家人手里,最后还是及时收起了皮一下的念头,老老实实的在下面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和日期。
信是周五写的,周六到邮局去寄,工作人员说负责寄东西的人休班了,让明天再来;去之前我在网上查了说邮局大多是单休,却不曾想还是撞到了枪口上,确定了周日能寄,就决定第二天再跑一趟。
第二天,走在去邮局的路上,我感觉一切都像是对昨天的重复——在同样的时间走在同样的路上,看到的也是同样的风景——好在到了邮局没有像昨天那样无功而返;拿了信封写好地址,工作人员说现在很少有人写信了,我尴尬的解释说联系不到以前的同学了,只好写封信寄到她家里,工作人员说没她的电话吗,我无言以对:有她电话我还用得着写信吗?
信顺利寄了出去。起初,我仿佛回到了年少的时光,有些紧张和不安,还有些期待和兴奋,不过那些情绪很快就消失了,因为我发现不管信是送到、丢失、还是退回,无论哪种结果自己都能接受,时间终究冲刷走了太多的东西,而我也早已不再是当初的少年。
把信寄出去的第十天上午,我接到了一个电话。在那之前,我觉得最有可能打来电话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范鸟,另一个是她爸;如果是她打过来的,那没什么好想的,该说什么就说什么;若是她爸打过来,我打算跟她爸说,高中的时候我给颖华打过电话,您接的电话说她不在家,后来颖华告诉我其实当时她就在旁边,你不让她接电话,您还有印象吗?然而,我接到的电话却既不是她打的,也不是她爸打的。对方问我是不是李伟;我说是;他说他是开饭店的李新华,问我听说过他吗;我想了想十分肯定的说没听说过;他问我是不是不常回去;我顺着他的话说我确实不常回去;他问我爸叫什么名字,我报上父亲的名字,他问我是不是李湾的;我这才反应过来,说我是新集的,问他那封信是不是送他手里了;他说是,他是李湾的村干部,问我是要找颖华是吧;我说是,问他认不认识;他说没听过,他会帮我问问把信交给她;我道了谢;他就挂了电话。这让我有些猝不及防——麻烦了,对方不认识范颖华——有心给他提供点儿线索,想想还是决定先等等,如果到晚上还等不到范鸟的消息,就加对方的微信问他找到范颖华的家没有,没找到就告诉他颖华还有个名字叫玉娟,还是没听过就问他认不认识范永强,范永强应该是颖华的邻居,要是他连范永强也不认识,那就说明自己很可能是记错了——我知道颖华是河(沙颍河)南的,可她究竟是不是李湾的我还真不是特别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