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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阴沉沉的,乌黑的云朵翻滚着,争先恐后地向东北方向涌去,起了风,吹得树梢乱动,地上落叶漫无目的的飞舞,空气很沉闷。人们都在议论着,老天啊!阴沉着老脸这么几天了,要么你就下雨,要么你就晴天,成天郎当着黑脸,让我们腻歪、难受。
大栓早早起来,坐在院中间一把小椅子上吸闷烟,脚边已经堆满了烟头,爱玲仍是默默地收拾着屋子,顺便烧火做饭。
在气头上,真不想还他们这个钱,但又一想,老娘因为这个事情已经气得不行了,二栓两头也受气,如果这钱不还了,兄弟俩的亲情也从此完结。自己作为兄长,父亲去世早,长兄尊为父,如果说因为区区500元钱弄僵了关系,真的不值得。想到这里,他打算晌午头的时候把钱送过去,为了这个家,也为了自己,舍一个大脸吧!
其实,折腾几个来回,里外还是自己家的事情,说白了,还在自己掌控之中,但沙场的事情他就有点失控了。
他好几天没有去沙场,也懒得去,因为看着揪心、窝火,忠华趾高气扬地,似乎唯他为大,存砂的地盘逐渐扩大,大有吞并之势。昨晚沙场管财务的来给他报账,收入比过去减少了三成多,两个帮忙的也找借口撂挑子不干了。看来,这个事情到了非解决不可的地步了。
别看大栓目前在人群里风光无限,但他自己心里清楚。前段时间兴隆了一阵,自己是收入了一些钱。但买了一部车,扣去银行利息、租赁设备、人工等费用,几乎没有一分钱存款了。加之现在让忠华这么闹腾,他现在不仅不赚钱,而且天天赔钱。撂挑子不干,不是他的个性,但也太亏了。如果继续干,就越干越赔。他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即便自己亏钱,也得撑起这么面子。
最近几天,他在盘算着。沙场毕竟在自己村的地盘上,自己是法人,两个人合伙承包分头经营,是在他与村里签订大合同下,与忠华形成的小合同,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他手中有张牌,主动解除村里合同,忠华的买卖也就自然消失。村里重新签订承包合同,独立承包经营,与忠华没有牵扯,你忠华再拽,也滚蛋琉球子去。别看他成天呼三吆五的,领着几个貌似黑社会的人撑腰,我谁也不用,凭自己的能力,依仗“坐地虎”的势力,摆平一个小忠华,还是绰绰有余的。我是不出手,一出手就掐你七寸,不仅让你疼,而且让你很受伤。
别看大栓毛毛糙糙的,但心里很有数,算盘打得精着呢!忠华失信在先,也就别怨大栓不客气。一个重大而庄重的决定逐渐在他脑海里清晰起来,只待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