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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夜12点,小县城里米兰歌厅五颜六色的霓虹灯格外耀眼夺目。
酒足饭饱不想回家,或者热衷后半夜狂欢的人们,都涌进这家在县城规模、档次都较高的歌厅,发泄人性深层次的想法。动感的旋律、醉酒后人们的高声吆喝、干嚎般唱歌的声音夹杂在一起,让歌厅有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今晚有一拨特殊的客人不是来消费的,从深夜12点进来,仅点了几瓶水和瓜子,没有点服务生,也没有要小姐,也没有点歌,甚至也没有开音响设备。他们是找一个遍地嘈杂而唯有一个房间安静的地方说事。
这个房间不大,里边灯光昏暗,烟雾缭绕,四周的沙发上零零散散地坐着七八个人。
金山和忠华喝完酒,又被邀请到这个他们经常厮混的地方,金山多了一个心眼,不是和过去一样单枪独马,而且随身带来两个青壮小伙子。他对忠华打着哈哈,“你看,在路上遇到两个同村的小孩,就让他们跟过来了,也就是添双筷子”。忠华心知肚明,仅是微微一笑,握紧他们的手,也打着哈哈,“见面就是缘,都是朋友”。但心里暗思量,今天没有打算揍你,真揍你,他俩可不是个,毛头小伙子给你壮壮胆可以。
“哥,今天喝的酒不错吧,这酒在我家存了很多年,没有舍得喝”,忠华给金山点上烟,又把一盘瓜子推到他身边。
“好喝!好喝!你拿的酒一定错不了”。
“酒不错,人也没有错过吧?”忠华吸着烟,眯着眼,不紧不慢,一字一顿地。
“咱和亲兄弟差不多”,说完,他习惯地伸出胳膊拦忠华一下,被忠华温柔地挡了出去。
“哥,有一个事情,你张书记做得就不地道!”忠华突然停止一切动作,脸也板起来,在一边交头接耳说话的人们也大气不敢喘,好像在等待主子的一声号令。
其实,金山应对的话已经想好了,“忠华,早就嘱咐你,你扩地盘给大栓打个招呼,省的造成误解,再说,你们合伙开得沙场,大栓是法人,他终止合同重新承包,咱没有理由拒绝,而且上下关系他打点的很是顺畅”。
“难道不是你俩合伙坑我!”
“有这个必要吗?这期间我给你做了多大难,出了多大力,你有数吧!”
“我有数,你也有数”,忠华说得意味深长,金山也是心里透亮。
“江湖上断我财路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那是,你是做大生意的!”
忠华今天不是来打架的,他是有求与金山,所以,态度顺势软了下来。
“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但这口气不出,我怎么在这个社会上混?”
“老弟,别干傻事啊!咱都是场面人,有事说事,这是一个法治社会”。
“滚你球吧!也就是吓唬吓唬你!我和大栓还是好兄弟”。
“这样才好,和气生财”,金山越来越发现,这张始终微笑面孔里藏着狰狞和阴险。
“我今天约你过来,就是给你商量,我这样被扫地出门,难道你就这样看着我落魄吗?”
忠华凑近他,用手抚摸着金山的膝盖,他似乎说得很可怜人,但温柔的话后边是阴险的逼迫。
“我有打算,属于咱村的河堤线很长,可以再找一个地方。村子下游拐角处,得路、沙又厚,开个沙场再好不过了”。
“我也看中了那个地方了?”。
正当忠华进一步往深处谈的时候,金山接了一个电话,镇上找他有急事。扣上电话,自己嘟囔着,“这个破书记真干够了,天这么晚了,还要让去镇上”,他庆幸这个电话来得及时,他早想找个理由脱身。
忠华急忙招呼,“用我的车,把张书记送到镇上”。
金山他们刚走,旁边几个人就围上来,“大哥!这口气咱就咽下不成”
“笨啊!饶了张大栓,不是我的脾气”。
“就是,咱吃过谁的亏!”
里边有个稍微年长的,“兄弟,咋收拾他?”
“做他得了”,一个绣着纹身的小伙子咋呼着。
“你猪脑子啊!这么做了,地球人都知道是我干的,还想让我再进去一次啊!”
“揍残废他!”
“也不行·······”,忠华很是沉着,“以后再议,我自有主张。弟兄们,憋了一天了,上酒,再来几个漂亮妞”。
“嗷·····嗷······嗷······”,忠华一招呼,几个人像炸开了锅,争先恐后地闹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