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二栓扛着一个不很大的行李,拖着疲惫的身体,推开自己家大门,感觉这个家很是陌生。原来院子里一尘不染的,现在是一片狼藉。猪食、鸡食盆子胡乱放,水桶、扁担、铁锨等工具遍地都是。
“桂花,桂花”,他扯着嗓子喊着。
他推开屋门,看到桂花在堂屋里一动不动。
“桂花,咋不说话,俺回来了”,二栓丢下行李,猛扑过去,想抱住桂花,但让桂花推了一个趔趄。
二栓怏怏地站着,有点尴尬,“你去电话不是说咱娘有病吗?啥病?我快去看看”。
“咱娘没有病,壮实着哪!”桂花有气无力,但说话尖刻酸辣。
“咱娘没有病,诳我回家干嘛?”
“是你有病,回来给你治病”。
“我有病?有啥病?奇怪了!”二栓抚摸着头发,感觉很好奇的样子。
“我问你,舍家撇业地让你出门干活,为了什么?”
“出去挣钱啊!”二栓感到事情不妙,有些胆战心惊,但又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挣得钱哪?”桂花追问着。
“老板没有结算,回家还是预支的路费,到家还剩下几百元钱”,说到这里,他手哆嗦着,吃力地往外掏着那几张票子。
“奶x的,别拾掇那点臭钱了,污染俺的眼睛”。
二栓还是把几张百元人民币,夹杂着几张十元的和几元的,一块掏出来,搁在桂花面前。被桂花用胳膊一扫,五颜六色纸币翻转着掉在地上,“海涛就能回来,你咋没有回来”。
“告诉你了啊?老板没有发钱,人家海涛是老板的人,还能亏待他”,二栓希望这种解释能缓解眼前的紧张。
二栓这才醒悟,老婆发生的改变,是因为海涛回家而产生的。他担心海涛那张破嘴,在自己媳妇面前胡咬乱噙,现在看这种担心是对的。知道他不守信用,还不如当时跟着他回家。
“放你娘的狗屁,做饭的那个狐狸精迷住你了吧?”桂花猛地站起来,指着二栓的鼻子骂到。
“你乱说什么?俺们没有那种事情”,二栓的头开始发蒙了。这个事情到底让桂花知道了。
“你还是人吗?自从跟了你,起早贪黑,吃糠咽菜,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你这么丧尽天良”,桂花忍不住哭起来。
“听谁说的,是海涛这个狗日的吧?”
“别管谁说的,你今天把话说明白,有没有这个事情吧!不把话说明白,就是你死我活,这日子我也早过够了”,桂花有些歇斯底里。
他们吵闹的声音很大,几乎要撑破房顶,一个穿着制服的小伙子,把摩托车骑到他家院子里,又跑到他们跟前,他们才发觉是送快递的。
“那位是x二栓,签收一下快递”,送快递的小伙子把一个邮包递到二栓手上,拿出一个货单让他签字。
“奇怪了,谁给我寄东西!”,他嘟囔着,签上字,打发小伙子出去。
二栓打开包裹,里边是一副崭新的护膝。他的心猛地提起来,我的娘!这是晓静给买的。她说给自己再买一副护膝,说是天越来越凉了,戴上一副稍微厚实一点的。谁曾想她给自己寄过来了,而且是在自己动身的时候就发货了,这不是诚心要拆散这个家吗?
在寄来的护膝里,夹着一封短信,桂花一把夺过来,拿着信纸的手在颤抖。上面写着:“刚:天气冷了,把新买的护膝给你寄过去,抓紧戴上,俺等着你回来!晓静”。信纸上的字体在她眼睛里逐渐放大、放大,然后又模糊起来。
她像一个发怒的狮子咆哮起来,“你这个白眼狼,遭雷劈的,这个晓静是谁?日你奶奶地,人刚到家,情物就寄过来了,这个日子还有法过吗?”
她撕碎信纸,又拿出剪刀,把护膝剪了一个稀巴烂,一股脑地向二栓脸上撒去,二栓躲闪着,退缩着。
桂花痛哭着,鼻子一把泪一把的,猛扑到二栓身上,用拳头捶打着二栓的头,用嘴撕咬着二栓的胳膊。疼得二栓嗷嗷叫,但他自知理亏,还是忍着疼痛,任凭桂花击打着,让她尽情地发泄。
桂花打累了,也哭够了,瘫软在地上,摇着头,自言自语地说:“咱俩夫妻算是走到了头,明天咱就去离婚,我把你让给那个狐狸精,我拉扯着女儿生活”。
“桂花,俺知道错了,俺一定改,我再也不出去了”,二栓双膝跪在桂花面前,攥着桂花的手,真诚地说。
“放屁,以后咱势不两立,你是你,我是我”,桂花说得很坚定,但身体没有动。被二栓使劲攥着的手,抽了几次没有抽出来,就这么让他暂时霸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