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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艺围栏圈定的私有空间很大,庭院门至入户门之间碎石铺就,有石板次第排列以为踏脚驻足之所,两旁摆有花盆几只,小有情调倒也常见不鲜。
小院西侧的风格颇有些随心所欲了,围栏边有笨竹稀疏,有菜地几畦,有池塘一洼,风荷摇曳其间,偌大的空地却是水泥成坪,其上并无庭院桌椅及秋千吊篮,只有几只极其简单的小凳,或高或低,硕大的花盆散布整个院落,并非珍奇花草,却是不畏寒暑的本土茶树……
他神色凄然,嗟叹自语:心霞,何苦呢?太不值了……
他极目寻找着她的身影,却是不可得,落地大窗有轻纱遮挡,若隐若现中有位女人在忙于晚餐,但他十分确定,那不是她。
开门声传来,惊醒了他的沉默,他慌乱地后退一步,将身形隐在了树后。
二楼的露台门开了,走出一位身材娇小的女子,但见她缓步前行至露台边,手扶栏杆,眼望西边的天际,那一丝若有若无的云残,却如意犹未尽的缱绻,入了心,似缭乱,似梦甜……
他抬头凝望楼上的她,她闭目思忆遥指云朵说云是霞的他……
仲秋的晚风吹送,撩不动她的短发,却撩动了他的心草,刮弄着他的五内,似酥痒难耐,更似酸楚有疼……
唉~
轻叹两声同时而出,声音的共频放大了感觉,她蓦然转头循声看去,他悚然不动噤若寒蝉,身在高处的她,视线所及只有树荫伞盖,想必又是幻听了吧。
她苦笑一下,轻摇了摇头,不欲再受那秋意蚀心,回屋去了。
他已然再难抑制,伸手摸了摸口袋,脸色猝然变换,那枚玉坠不见了影踪。
他急切地翻找着所有的口袋,终是无果,难道是来时匆忙无心,落在了车上,亦或是路上?
……
他颓废地靠在座位上,沿途寻了两遍,车上翻了数遍,再也不见那枚云坠,他捶打着脑袋,自责不已。
“这该死的健忘,关键时刻怎么又掉链子了呢,昨晚应该是抓着它睡的,早上起来似乎就再也没见,可今天就要归还于她了,难道是舍不得了?还是老天在帮着决断?算了,天意使然,挂念或可摧,终是残忍了谁?”
他郁闷地回去,将满腹的话语付诸笔端,一夜过去,洋洋洒洒已万文。
中秋节当天,他回了白鹭街上,晚饭后,他将保存好的文档交给了侄儿顾满,并郑重安排着。
“这个方案你自己先打印出来,如果她再找你谈工作,你就根据实际情况给她一部分,切忌和盘托出,她若问,你就说是你写的。另外,关于我的事情,到此为止不可再说给她听。”
“四爹,你自己给她不就行了,我说我写的,她也不信啊!”
“所以才让你分开给她呀。”
“你为什么就不能见见她呢?”
“小屁孩儿,不该你关心的,就别瞎关心了。”
“还小屁孩儿呢,我儿子都快上幼儿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