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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特别的关照,手术做得非常细致,按照主任的话说,每一根神经和毛细管都被小心地剥离,就是为了术后不影响一丝的精细动作。
恰恰因为极度的细致,原本的手术时间延长了一倍。
随着电钻穿通骨头触碰到骨髓,一阵阵难忍的酸痛袭来,中信在咬牙坚持着,主任问是否再添加麻药,被他直接拒绝了,毕竟局麻也是麻醉,或许对大脑存在影响,他已然够傻了,说什么也不敢更傻了。
最后的缝合在近乎无麻的状态下进行,每一针的刺入与穿出,还有那缝合线的牵扯,中信不得不连续倒吸着空气,对抗着深入骨髓却又极度心安的痛感……
术后第一夜,断骨两端完美的契合了,似乎连带着痛觉神经也接续上了,此前尚能忍受的痛,全都积压在这一夜爆发了……
痛到大汗淋漓,痛到翻来翻去,痛到低烧不断,痛到生不如死……
他可以因为痛而无所顾忌,田冰却是清醒地承受着,手指被他捏到失去血色,她依然不忍抽出,并强作欢颜,送上耐心的安抚,此时的他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次日。
中信被手上传来的凉意弄醒,他睁眼望去,却是知昔将脸贴着他的手背,在轻轻的触碰着。
“姐。”
知昔抬起头,脸上挂着湿痕:“把你吵醒了,田冰说你刚刚睡着。”
中信笑了:“没事儿,这几天不会缺觉的。”
“小弟,疼得还厉害吗?”
中信低语道:“不怎么疼了,已经挺过去了。”
看着弟弟的倦态,知昔心疼又愤懑道:“这鬼世道,凭什么就让你多灾多难呢?”
“怪只怪我不小心,对了,你怎么来了?”
“早上二哥打电话告诉我的,我带了早饭,你先吃点儿吧?”
“等会儿再吃,我这里没事儿了,你先回去吧,别耽误了上课。”
“不用,我请好假了。”
“……”
姐俩正说着话,田冰端着水盆回来了,伺候着中信洗漱完毕,坐在另一侧的床边,端起小碗开始喂他吃饭。
中信满面笑意地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位亲人,脸上没有了一丝的苦色,苦难之后也许就是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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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之后,中信便办理了出院,当天就返回了吴市,没有去惊动别的亲戚朋友。
正如中礼所言:你带伤而回,惨败之相,爱你之人心生痛惜,漠然之人却是闲言,还是早点儿归去,闭门养伤吧。
短短一周多时间,住院费、手术费、国产材料费等,治疗一共花费了八千多元,其中有中礼先行支付的五千元。
回到吴市后,商业意外险报销了六千多,实为不幸中唯一的慰藉,没有因为沉重的医疗费而导致身体的残缺。
因相求而被迫灌酒,因灌酒而意外骨折,却不能因骨折而就此喘息,中信很快就投入到申报方案的整理中,也算是一根或可救命的稻草吧。
所幸,早就备下了各种的文档,不过是拷贝粘贴辅以条理顺序,左手敲敲键盘足矣。
赶在截止日期前,中信交上了申报材料,剩下的事情只有等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