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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道突兀地发问,让中信的内心满是苦涩:“买过,不过,我现在住在山里。”
月道感慨道:“我家里人都过来了,在这儿买了房子,上了户口,住在城里就是这点儿不好,污染太严重了,还是农村的空气好啊。”
“呵呵,是啊,我们农村也就剩个空气好了,哪有城市的繁华与便利呀。”
“嗯,说的也是,”月道的问题很跳跃:“对了,你有孩子了吗?”
“有一个男孩儿,上中学了。”
“我有两个,儿子和女儿都上大学了。”
“……”
真正的闲聊,完全不对等的闲聊,成了一场心灵耐受力的考验。
中信看了看窗外已然黑下的天,始终保持着淡然的热度,情绪并无明显的起伏,毕竟,人总是会饿的嘛。
月道在接了一个电话后,起身从柜子里拿出酒和烟,无需言语交流,中信默契地接过拎袋,跟着月道一起出了公司赶赴酒店。
一个超大的包间里,已然聚集了不少人,见月道进门,一个个主动站起打着招呼,有喊贾总的,有喊贾老板的,更有喊道哥的。
中信不言不语地跟从其后,并面带微笑地看着众人,无需刻意分辨也能略知一二:
喊道哥的,从神态到口音俨然是当地人的模样,其他的那些人虽然衣着考究,但还是可以轻易捕捉到异乡人的感觉,想必是团结在月道身边的建筑人。
月道当仁不让地坐上了首席,并安排中信在他身旁就坐,另一边则是那位本地人,其他人见了也便彼此客气着纷纷落座。
服务员开始分酒,中信拒绝了白酒,要了一杯原本不喜的饮料,月道却也没有勉强,似乎格外照顾这个远道而来的外甥,默许了他的例外。
酒局开始,月道致辞,全是常规的套词,中信自然听得出来,今日聚会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主题,只是很寻常的喝酒热闹而已,也许这就是月道的经营之道吧。
随着酒意渐起,有人询问起中信与月道的关系,中信尚未准备好说辞,月道已经抢先把话接了过去。
“忘了介绍了,他是我外甥,过来看我的。”
有人追问道:“我说以前怎么没见过呢,他这是准备来投奔你了?”
“哪儿呀,他是大学生,他家是街上开铁匠铺的,小时候我在他家学过徒。”
那位本地人插话道:“哟,道哥,你还有这段儿经历呢,说来听听。”
月道喝了杯中酒,一抹嘴巴,开始了忆苦思甜:
“说说就说说,那个时候,我家里穷啊,我才十几岁就去他家打工了,每天起早贪黑的干活,他那时候是小少爷,每天就是上学读书……”
真是应了中信常说的话,每一位成功者都会刻意夸大自己的苦难,月道所言确有许多不实,那个时候的事情,中信是记得的:
每天他们都是一起起床,吃了早饭后,自己去上学,月道跟着父亲去铺上,晚上跟着父亲一起下班回来,哪来的起早贪黑之说呢?
奈何,中信此来是为了可能的投资,也只能尴尬地听着,断不能孩子气地当面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