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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是狠人,咱哥俩儿就随意喝吧。”
“好咧,我给你倒酒。”
坐在一旁的知昔始终安静地看着,并没有插言的意思,只是那满面的喜色却在一点儿一点儿地褪去。
待到家宴结束,知昔便喊了中信出门走走。
满月中天,夜色正浓,山中别样宁静,道路幽深且朦。
“小弟,跟姐说实话,这一年你过得怎么样?”知昔的话语关切不乏凝重。
“怎么了?姐,我好好的呀。”中信故作轻松地装着糊涂。
“你真的以为我好糊弄吗?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恐怕就是我了。”
“那是,你是我姐嘛,不过,我确实挺好的,不用担心了。”
“唉~”知昔轻叹一声,继续走着。
姐弟俩上行不足二十米,便是那一处交汇路口,一路从山下来,一路往半山居去,一路向村庄伸展,一路连接小道蜿蜒进山。
知昔停下脚步,转眼看向半隐于山势的石居,说道:“若是真的如你所言,你也无须向那人求助了,也就不用受到那人的嘲笑了。”
中信不解道:“什么意思?谁嘲笑我了?”
“还能有谁?就是那位小三舅呗。”
“哦?是吗?”
中信淡淡地笑了一下,并不觉得奇怪,受限于经历、学识、层次等,每个人对待生活的预期与态度本就燕瘦环肥。
知昔颇有些愤愤不平道:“他回老家后,逢人就说,你混得不好,住在吴市农村的山沟沟里,他去看你,你也不请他去高档的酒店吃饭,而是在家吃的家常便饭,还说了好多好多,简直气死我了。”
“哈哈,姐,你生什么气呀,根本不值得嘛。跟他比起来,我确实混得不好呀,按照常理来讲,毕竟是我想找他投资,也确实应该请他到大酒店消费的呀。”
“话虽如此,可吃喝真的那么重要吗?”
“吃喝当然重要啦,不过,更重要的是如何定义吃喝。庄子云:夫鵷(yuan)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li)泉不饮,猫鹰之喜不过臭鼠尔尔,观之已是污目也。”
“想当初,如果不是咱爸……”
不待姐姐说出,中信便打断道:“姐,不要提当初,走过的路非是必须,曾经的事皆为云烟,若得感念是他的厚道,携恩求报可就成了我们的贪欲了。”
“唉~小弟啊,你的性格太像咱爸了。”
“其实也不一样,咱爸是包容式的忍耐,而我却是抛弃式的迁就。就像小三舅现在,他是戴着墨镜赶夜路,看似炫酷实则危重,我自知人微言轻,不好做惹嫌的劝说,自当旁观便是了。”
“算了,不想说他了,你告诉我,怎么就突然戒酒了呢?”
听姐姐又提起这茬儿,中信颇有些无奈:“姐,你就别瞎猜了,你小弟我还不至于因为省钱而戒酒,更不是田冰要求我戒酒,若非要问我个理由,那就是大业未成,无心喝酒罢了。”
“嗯,其实喝酒也没什么好处,戒就戒了吧,只是你突然的改变,我能不担心吗?”
中信笑着说:“在姐的心目中,我不应该是好酒之人吧,放心好了,我真的没事儿。”
“那行,回去吧,外面还是有些冷啊!”
“好的。”
姐俩儿的单独对话就这样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