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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顾,外人怎么说都不重要,你只需信我懂我就够了,在这个世界上,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没有之一,于我而言,你确实不是一个男人。”
“哈哈,别激动嘛,你是我的男神,你给了我最宝贵、最缺少的东西,我已经被你惯坏了……”
田冰的真情以告让中信的心境渐趋宁静,他再次想起庄周说过的故事来,不免感慨万千:
既为鹓雏,必有功成之日;
虽貌离神合于人前,仍置猫鹰臭鼠于不屑;
虽力竭倦怠于当下,仍心怀高远于善境;
结伴飞而难半途,不过风云雷电尔尔;
终是越天阔而达北海,岸边有树是梧桐,美泉甘甜更冰清!
尽管中信已是极尽自我聊慰,可面对郝凡的每日电话问候,以及频繁的上门逼迫,他终是不可避免地敏感了心态,对手机铃声、砸门声、车辆引擎声都产生了应激心理,连带着田冰也跟着神经质了起来。
本应是和谐美好的春节假期,中信却是在抑郁难捱的心悸中度过;
本应是春意盎然的一年之计,中信却是无法正常开展那些基于公众号的小业务了,因为,郝凡可不管中信在做什么,她的电话会随机响起,根本由不得他拒接或敷衍;
本应是每月给郝凡一些钱后,便可换取几日的宁静,可她却一面嫌少地收了钱,一面继续我行我素地骚扰,饶是中信善于君子动口,却始终秀才遇兵,更心意渐冷终成灰!
季春的一天,半山居小书屋,中信正扑在电脑前赶活儿。
突然,砸门声伴随着郝凡的叫骂:“姓顾的,你个缩头乌龟,快开门,我知道你在家。”
中信的心脏当即就生理性地揪疼了起来,他单手捂胸,眉头紧蹙,不是不想开门,而是不能开门,那女人的泼辣已然让他吃尽了苦头:
一旦见面便是数小时的无果吵闹,就算是圣人也会被逼疯掉了。
院门外的女人暂停了踹门与辱骂,桌上的手机又无声地亮起,看着那个如同梦魇一般的来电号码,中信满面的无奈与苦涩,他僵在那儿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一如四面楚歌的颓废迟暮,又如身陷囹圄的可怜无助。
踹门的声音更加狂躁地响起,女人的话语也变得更加凶狠与恶毒起来,为避免不必要的升级,中信只得装聋作哑枯坐室内,心中暗暗祈祷着,她的戾气快点儿发泄完毕。
“姓顾的,你个呆怂,有种你就一直躲着,我知道你老婆在哪儿上班,我日子不好过,你们也别想好过,我会让你们没脸见人……”
郝凡非常社会地吼着粗话、狠话,连续踹了半天门,终是累了,骂骂咧咧地驾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