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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脏开始不自觉的跳得很快,又有惊喜又有期待。就加快脚步,往病房走去,要快点把这个消息告诉老李头。
在回病房的路上,我几乎激动的已经看不清周围的事物,就连小黑和莎莎从我旁边走过我也全然没有察觉。满脑子都想象着我光荣出院的情景,我该怎么和老李头炫耀,怎么和小黑依依惜别,要不要逮着个机会朝莎莎脸上嘬给她一口?反正亲完就跑,她也抓不住我!可转念一想,算了算了,万一被她老公抓到,那可够我喝一壶!再者说,这是猥亵啊,搞不好被抓到再关给我小一个月的那可就彻底玩完了。对了对了,我出院以后该去哪里呢?这可是没有想过的。回云南?没劲。继续就在广西?又不知道还有啥可玩的?或许应该往北方走走,祖国的大好河山要是能都转个遍就好了…
我一边激动着,一边就回到了病房。可刚到病房门口,就听见一群人在房间里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我好奇是不是医生查房,但靠近一看才发现不是,一大群人里没一个穿白大褂的。我想挤进去,可人群太拥挤,又各个粗声粗气的,我怕有人不小心撞到我,就只能站在门口踮着脚尖往里看。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还有抱在怀里的,密密麻麻全都是人。围在病房里,起码不下二十个。
“该不会是老李头的亲戚吧?不过他不是说他为一个亲人还在大牢里吗?这会儿又是什么情况?难不成是老头中大奖了?隔着一百八十辈的亲戚全到位了?”
我心里想着,不由得就有些恼火。觉得这帮人怎么如此没有素质,在医院里叽叽歪歪没完没了的。我说话又不敢大声,怕扯到伤口,完全没有还手或者还嘴的能力,憋的慌。就高高的踮起脚尖,伸长了脖子往里张望。这才看见在人群的外围,老李头抱着腿坐在病床上,一脸睡意朦胧又有些受到惊吓的样子,好像一头老鹿。他看见了我高高探出的脑袋,就朝我比出一个无可奈何的动作,又往我俩病床的中间努了努嘴(这里可能忘了介绍,我们是个三人间,我和老李头的病床中间还有一张病床,只是一直空着没有人睡,平时就用来堆放一些杂物什么的)。我就越发的恼火起来,特别是看见老李头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一种水泊梁山的气质就涌了出来,正想管他三七二十一的要嚷给他们几句,却突然被身后的一双手给拉住。
“这里是医院,空气要流通,别围着了,散开,都出去吧。”
小黑在我身后提高了音量,语气里有少许的愤怒,却又有礼貌的克制。她说完之后就把我拉开,让里面的人陆续出来之后我们才又进入。
一进到房间里,我和小黑就本能的捂上了鼻子,一股让人窒息的香水的味道迎面而来,让人感觉自己宛如一头被扔进熏烤机器里的肉猪一样,呛得眼泪水滋滋的往外涌出。一个四五十岁样子的臃肿的女人,想一座水土流失的黄褐色大山一样横在了我和老李头的床铺中间。她穿着一身整体是黑色的薄纱似的过膝连衣裙,衣袖也刚好过了胳肢窝,有些不太合适的松紧把她圆润而又密布着黄色细毛的手臂勒得肿胀,几根倔强的腋毛泛着油光从黑纱中见缝插针的穿透而出。萝卜粗细的小胳膊上挂着一串又一串金光灿灿的手镯手链…我不敢再仔细看,但又马上被她那饺子大小的大脚趾头所吸引。那玩意儿肿胀得可怕,显示出黄色的包浆,在指甲盖附近溢出红色的血水,但又像是她红色指甲油融化后的结果。女人双手合拢放在高高隆起的油肚上,表情略显痛苦,尤其是紧皱的眉头,几乎要把脸上抹擦的白粉挤弄得山体滑坡。我站在距离她两三米远的位置,慢慢地朝我自己的床铺走去,在弥漫着刺鼻香水味的环境下端详着她的整体面貌,心理暗自感叹中年羊脂球在世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