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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在寻找。
寻找一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能够让内心为之跳跃,欢喜。那一种东西或是一支歌曲,一部电影,一段文字,一句话语抑或是一朵云,一条河,一棵树,一只鸟……总之我再寻找。
如果想成为一个诗人,应该是一个情感充沛的,多愁善感的人才对。然而,此时此刻,此年此月,相当长时间以来,我已经变化了很多。这仿佛是一种成熟,但我从这成熟里面看到的更多是一种失落,缺乏生命的活力。
在黄山冲的站台那里,我始终无法再等到第二次她的出现。站牌仍旧还伫立在原地,不过十多年过去了,她已经不再出现我的生活世界里,我走在每一个街头,经过的每一个店铺,不经意或有意识的抬头,都失去了她的踪迹。我不应该这样去想,如果妻子知道了或觉得我有一些异心,我想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是要去寻找她的出现,也不是不喜欢现在的生活,我只是觉得生活里差一点东西,就是前面所提之物。
电话里,她低声细语,内心平静地对我说,你在哪?我可以来见一下你吗?
我正从财院宿舍前的百步梯往下走,兜里的中兴手机响了起来,一看,是她的电话,我愣了一下,又让电话响了好几声,仿佛是欲擒故纵,也仿佛是内心的倔强。
从上次“犹如此烟”的决意后,我再也没有和她联系,她也没有和我打来电话,所以,我觉得意外。实际上大家都并没有忘记。
还有一年,她就毕业了,我也是。
我还是接起了她的来电,她说要来看我,问能否见我一面。我仿佛赢得一场战争的胜利,这个胜利,是因为她给我我打来电话,先于我打给她之前。
我内心小确幸地大步流星地走出校门,走到那个以前接过她的终点站,黄山冲。
在拥挤的公交车里,她的一袭长发格外突出,她肩膀挎着一个小手包,长长的背带小小的手包,与她的长发随身舞动,她面色忧郁,就像电话里低声细语那样安静,这就是她平时的样子,从没有表现出乖张的那一面,你可以永远相信她。
我在下车的双开门处等到了她的下来,她看着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中午,相持了一段时间,我蹦出了一句非常普通的对白,好久不见。
是啊,确实过去好久了。
一鸣,我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怎么了,旭娟。
她的声音突然哽咽了起来,她极力用自己内心的坚强来调整心态,但我还是听出来他平静背后的情绪,她一定有什么事。
一鸣,我的妈妈去世了,就在上个月……
她说完了,依旧保持着他的平静,她没有表现出撕心裂肺般的伤心欲绝,也没有泣不成声的死去活来。
我来这里,就是跟你讲这件事。
说完,她就踏上了回去的公交车,我目送走了她,她就这样消失在我的视线,伴随着这辆载满乘客的公交大巴,她在窗子边上,再次和我分别。但转过头去的时候好像又是黯然神伤,掩面而泣。我默默地注视着他,眼神与内心弥漫着各种矛盾,错综复杂,纠缠在一起,就像那辆大巴一样与黄山冲的街道一样,纷繁负责,装载着形形色色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