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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冬天来的异常的缓慢,却也是异常的冷。
早就该知道,这么缓慢到来的冬天,定是与往年不同的。
就好似已经暖和了太久,冬天便故意潜伏已久,要给大家彻彻底底的冷一番。
在大家冻得嘎嘎叫,唧唧歪歪的时候,唯有苏小小很冷静,像是她早就知道了会这样似的。
“小小,你的信。”
“谢谢!”
苏小小一看地址,BJ,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城市。
陌生,是因为苏小小从没去过;熟悉,是因为那里有她熟悉的人。
与其说是一封信,倒不如说是一幅画来的比较贴切。
“BJ,初雪”——一个偌大的操场上空无一人,漫天飘着的雪花覆盖了一切,篮球架上积满了厚厚的白雪。好大的雪,好白好白。
苏小小想要和吴宇在这样洁白的雪地里留下一排脚印,那是多么令人幸福啊。
球场边上有一颗突兀的树,不是很明显,与这样美丽的场景显得格格不入。它不像其他的树被积雪压得摇摇欲坠,它的树枝张牙舞爪地展露在凛列的风雪中。
苏小小顿时敬畏起这棵树来,盯着它看了好久。
李沫沫头往这一凑:“哇!苏小小,你都盯着它看了老半天了。走,打饭去了。”
李沫沫瞄了眼,好奇怪的树,灰突突的颜色毫无光泽,树枝就像伸向空中的爪,似乎要去抓住某种东西,怪恐怖的,看得人不寒而栗。
她倒吸一口气,打了一个冷战,然后微微叹了口气,像小老太太一样语重心长地看着苏小小说:“苏小小,你就是与常人有别啊!”
南方的冬天其实也很冷,但是对这个下一场雪都成了一种奢侈的南方小镇来说,吴宇的冬天才是冬天,那里还有一棵突兀的树。
不知道为什么,苏小小的脑子里总是会出现这棵树,就像吴宇总是会出现在她脑子里一样,这种出现总是突然而至,从来都不会事先跟她打个招呼。
苏小小缩了缩脖子,加快了步伐。风从她的脸颊刮过,她轻声说道:“沫沫,咱们去买个口罩戴着吧,印有阿狸的那种。”
李沫沫很无奈地说:“苏小小,你能不能不那么幼稚?”
然后老天很无情的开始飘起雨点。苏小小心里想,飘的为什么不是雪花呢,苏小小还想,那么冷的天,吴宇是需要一条围巾的吧。
苏小小也不问吴宇有没有围巾,就自作主张的给他织起来。
她觉得吴宇是没有围巾的,她一向这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管是对还是错。
她挑毛线挑了好久,挑颜色,挑质地。她想要织出一条满意的围巾,一条吴宇喜欢的围巾。
围巾真的很难织,特别是对于苏小小来说。
织了三天的毛线,才那么一点点。她把这项伟大的工程从寝室挪到了教室。
大冬天的自习课上,那些低着头的女生多半就是在织围巾。大家织的好不亦乐乎,面前是叠的像小山一样高的书,还有做不完的卷子,但这些都阻挡不了冬天时女生织围巾的热情。
脖子酸疼时苏小小会抬起头舒口气,这时候她会想,如果老妈现在看到她的乖女儿不是在老老实实地做试卷,不是在拼了命地复习,而是在这里织着不成形的围巾,会不会气到肺炸,然后说:“苏小小,你不读书也罢了,连围巾都能织成坐垫,你太丢你老妈脸了!”
事实上,如果苏小小不说,没有人会把她手上的那坨毛线与围巾联想在一起。
李沫沫说:“苏小小,你是在织坐垫吗?劳驾给姐姐织块,这板凳又硬又窄,关键是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