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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所有宫人都退了出去,他一边走,一边在解襟前的纽扣,心头的火已烧到眼底,双目都是一片猩红。
她用尽全力去挣扎,竟被她挣开了一只手。
他怒极,伸手去抓,纠缠中连带着将床尾的花瓶撞倒,上头的花瓶摔了下来。
“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他终于制住她,将人往榻上一扔就倾身而上,罗帐随之被挥下。
叶惜一直连哼一声都没有,她也从来不哭,无论他给她多大的疼痛。
他又伸手去捞她,她却像要避开什么脏东西一般后退。
他上前,她一退,就从榻边滚了下去。
舒湛听到她一声压抑的呻吟,他记得,榻边是方才那只赏瓶的碎片。
他将她抱起,看了看她的背,不由得吸了一口气,那背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插进血肉里的瓷片。
殿里的宫人都受了迁怒,跪在殿外,太医匆匆赶来。
她流了许多血,大脑就有些昏昏沉沉的,此时连痛意都不大感觉得到,依稀看到他一直守在榻边。
她极累一般阖了眼,就那样睡了过去……
梦里都是过去的时光,未曾入宫以前,那时她还在陵川的言府,是言府的少奶奶。
言家和叶家是世交,在叶惜年纪尚小时,就和言子西定了婚约。
十七岁那年,她就嫁给了他。
她爹在病后就感知到自己撑不了多久了,让她匆匆嫁入言家,免得后面因守孝而耽误三年。
因着叶言两家的交情,她和言子西自幼相识,而言子西打小就喜欢她。
可那时,她连看都不愿看他一眼,直到十六岁那年,她生了一场重病,病好之后,就不大记得从前的事,连性情都是大变,整日闷在房里,谁都不愿见。
言子西就守着她,天天去敲她房门,吃了无数闭门羹后,她才终于肯见他。
其实他并不是多有耐性的一个人,大约他是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都给了她,婚后他也待她极好,她依旧漫不经心,任他将千辛万苦寻来的各色珍宝都捧到她面前,她也只是懒懒地扫一眼。
可心底,她是知道的,这辈子怕是再没人能比他待自己更好了。
只是自小被宠溺惯了,养成骄纵高傲的性子,才故意在他面前端着。
她以为,可以那样和他过一辈子的,可其实也不过半年多,她爹过世,叶昶夺了叶家,然后带兵围了陵川,抓了言家众人,连同她。
叶昶竟说要将她送到秦宫里面去,她依稀记得不久前,西秦江山换主,有新帝登上皇位,可那新帝是谁,她全然不知。
“阿惜,你看,其实哥对你挺好的。”叶昶笑着道。“从前,你不是要死要活的,非要跟舒湛在一起吗?你不是那么爱他吗?如今,我可成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