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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子西是他能拿来威胁她的唯一筹码,所以他不会让言子西死。
可那一夜,他让她亲眼看着言子西从此成为了一个彻彻底底的废人。
出乎他意料的是,她没有哭,甚至到后来,平静得近乎漠然。
从那以后,舒湛就再没去见过她,有时翻牌子时,哪个嫔妃都不想见,内监就试探地问:“要不要去叶娘娘那里?”
他挥挥手,像是累了:“再等等,朕和她都要缓一缓。”
他以为自己能等,他们之间虽千疮百孔,可不怕,有的是时间,等着那些痛楚淡下去,他拿一辈子去耗,反正爱也好,恨也好,她都留在他身边。
可半月后,内监来报,监视她的宫人说,看到她藏在匣子里的一包药粉,那东西是毒药,服下后四五个时辰后就会毒发。
“娘娘不会想不开吧?”内监担忧地道。
他气得双拳捏得咔咔作响,声音都似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带她去牢里看看那个人,只要那个人还活着,她就还舍不得死。”
夜里,他还是忍不住下令摆驾去了叶惜的宫里,终究还是要相见的,这本就是命里的劫,他一早就知道。
她似乎料到今夜他会来,桌上摆了一桌酒菜,两副碗碟。
“今日,见了言子西,感觉怎么样啊?他那个样子,有没有被吓到?”他戏谑地问。
她笑了,却看不透这笑中的情绪:“舒湛,你难道不好奇吗?那术士施的针到底有没有效果,那些回忆,我是不是真的记起了?”
果然,他愣了神,然后直直地看着她,良久又自嘲地一笑:“你的把戏我清楚,从小环的嘴里套出一些过去,拿着那些只言片语又来哄我,说想起了些零散的记忆,叶惜,你真以为我那么好骗?都是我故意的,我愿意让你骗罢了……”
这样的话却并未让她惊诧,她走到他身旁,将酒杯斟满,又给自己斟了一杯。
“对,那术士的法子一点用都没有,我告诉过你,人的记忆不是可以随意取舍的,就像……”她垂下头,低低地笑了。“当初我说要忘了你,也没法忘干净……”
“你说什么?”他盯着她。
“你说的那些碎片,我没有重新记起,因为……”她指着自己的脑袋。“它们一直留在这里!”
世传,南楚云山上以法术立身的玉澜谷有一种术法,可以用灵烛剪去人的记忆,可人的记忆,真的可以随意抹去吗?
不想要的都丢掉,记得的,都是最想留住的,哪里有这样好的事呢?
术法,确实可以消除一部分的记忆,这没错,可那些最深刻的回忆是抹不去的,它们就像永远洗不去的污渍,像永远好不了的伤疤,一直盘踞在那里。
所以,你最想忘掉的东西,或许就是最后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