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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拖只能状态越差,必须快速前行。’菇菇没再继续等待红石雨的停歇,直接冲进了红石雨,她要趁着还能跑动,尽可能跑出去更远一些。
‘痛,好痛。’菇菇咬牙全力奔跑着,漫天落下的红石不断击打在她头,脸,身躯,扎进身体的各处,鲜血顺着身体,慢慢滑落在脚下黑水中,脚下的黑水只是略泛起一些血色,很快就被吞噬了,重新归于黑暗。
心火无法阻止地流逝,使她的意志越来越模糊了。明明还有体力,她却渐渐开始无法跑动了,只能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她双手交叠挡在面前,尽量不让红石砸中头面部,却无法阻止红石雨对身体无休止地摧残。
剧烈的疼痛感将她模糊的意识也拉回了一些,没有去管那些伤口,她通红着眼忍着疼痛,趁着意识的回升再次提速,前进了一段路程,直到她的意识再次有些模糊,她被迫放慢了速度。
‘怎么越来越不痛了,只有轻微的感觉了。红石雨停止了?’她早已无力举起双手挡住头面部,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依旧在不断倾泻而出的红石雨,红石雨并没有变小,相反,它落下得更密集了。
‘原来是我的意志被侵蚀到这种程度了,我正在逐渐失去对身体的感应,神志也越来越模糊了,是我在变得迟钝。’她由现在的形势得出了自己的身体渐渐会变得无法控制的结论,这并没有阻止她继续前进的步伐。
“啪!”没走多远,她踩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重重摔在了地上,这是她第三次摔倒了,她这次甚至没有感受到摔倒所带来的疼痛感。心火还在剧烈流逝,让她神志进一步变得迟钝,她挣扎着想站起来,可是这次已经无法再起身了。
她勉强支撑着,让自己跪在地上,用手撑起了上半身,模糊看见了自己近乎全黑的身躯。
‘你真黑,怕是比变异人也好不了多少。’菇菇自嘲着想着。
‘眼睛也快看不见了,挺好,反正从头到尾都看不透这雨幕,反正也只有这一个方向,看不看得见都一样。’
她眼前这片红石染红的天渐渐变得黑了,雨声风声也慢慢消失在耳边了,红石味的血腥味也不再能闻到了。并不是这些都没了,只是她无法再感受到了。她只剩下爬行时,石头划破指尖还能传来那些微的触感在提醒着她,她还活着,她还在前行。
‘所以,我再也听不见,看不见,闻不到了是吗?’
‘我也要变成那些...先辈的模样了吗?’
‘手还有一丝感觉,我还可以...坚持...坚持一会。’
‘我还在前行吗。我的...手呢,我的身体...我的...四肢。怎么你们,什么感觉...都...没了...呢。’
她那微微睁开着的双眼所见的黑色,逐渐变得纯粹了,她浑浑噩噩着失去了思考,呆滞地注意着自己的世界仅剩下那抹黑,直到变成极致的,空洞的,虚无的黑色。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