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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地翻身,轻轻嘟囔一句,“都怪他长得太好了。”
那张赏心悦目的脸呈现多种表情、各种情绪一直在她脑子里转来转去,没个停的。
花绵颓废的蹬蹬腿,竹榻嘎吱一声响了响。
“赶紧从我脑袋里出去嗷,干嘛要想他,他、他就是长得好看而已,性子还不坏而已,关系好了还会对你暗戳戳的笑而已……唔呜。”
花绵丧丧的呜咽一声,彻底放弃挣扎了。
混蛋徐锦宴,他到底去哪了!?
就算要走起码也来道个别啊。
“这个混蛋弟弟!!”花绵气的直锤竹榻,双脚同时胡乱在半空蹬了蹬。
突地,脚有些踹不动空气。
花绵骤然坐起身,喜笑颜开,惊呼一声,
“哇,宴哥儿你回来啦!”
两天不见,不得不说少年变得愈发闪闪发光了。
花绵暗自嚷嚷,太阳这么大,照的他仿佛会发光似的。
内敛温润的靛青色在他身上,似乎也抹平了清冷孤傲的棱角,开始有了暖色。
天色热了,花绵贪凉躺在竹榻上也没穿袜子,白嫩的脚大喇喇放在榻上。
徐锦宴看得浅浅蹙眉,随后移开视线,若无其事扯过旁边花绵放置的外衫准确地罩在花绵身上。
宽大的袍子怼了花绵一脸,她茫然又生气的抓开,瞪着前方的人,
“你干嘛!?”
望着她张牙舞爪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徐锦宴唇角迅速一弯,然后在别人无法察觉之时抹平弧度。
他冷冷的瞥了花绵一眼,随即淡淡道:
“我来向你告别。”
他纤长的羽睫弯成漂亮的模样,眼帘微垂,看不清神色。
“已有流言传出振州天降异灾,百姓俱看见星象转移,天空中出现大火往振州落下。宰相执政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西北边境蛮夷频范,我需得尽快前去。”
花绵讷讷无言半晌,然后才迟滞的睁大了眼,
“可是你甚至没有学过如何行军打仗……”
徐锦宴抬眸,定定看了她一会,笃然道:
“学过。”
“我学过。”
花绵不理解。
“周予他父亲是当年的镇国大将军,他和,”
徐锦宴一顿,然后道,“当今宰相有合作,这些年一直在教导我。”
“他说我是天生的将军,冷血又无情,抗得住战争的锤炼。”
徐锦宴微微眨眨眼,回望花绵几乎呆滞的神色,不擅夸耀自己的徐锦宴后退半步,不自在道,
“我走了。”
他心里微乎其微的涩然被他抛之脑后,脚尖轻点,很快消失在花绵眼前。
“等等!宴哥儿,徐锦宴!!”
花绵被外衫绊了一脚,踉跄的下榻往前跑了几步,没有任何武艺的她根本追不上徐锦宴。
转瞬之间,花绵伸出的手缓缓垂下。
她怔愣在原地,木木的看着徐锦宴离开的地方。
随后,悲伤的情绪突然在身体里由心脏向五脏六腑漫开。
她奇怪的眨了眨眼,为什么?
徐锦宴的离开,让她感觉不到开心。
一点也不开心。
花绵蜷了蜷手指,开心不起来。
为什么呢?
定时炸弹走了,她没有任何性命之忧了。
花绵还在原地,杏眼微微睁大,却始终看不到那个少年回来的身影。
握紧的手一点、一点松缓,彰显着几分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