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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凉离振州遥远,就是传信过来也要个十天半个月。
花绵不想等人真的出事了,才收到消息。
她急匆匆跟杨氏打了个招呼,说自己要去找徐锦宴。
跳上准备好的良驹,一个人背了点干粮就走了。
路上路不好走,索性一路上没下过雨,干燥坦途。
她骑着马,心惊肉跳了一路,从振州骑行到西凉,快马加鞭花了她整整七日,日夜兼程地赶。
风尘仆仆的顶着狼狈的脸,见到了受伤的徐锦宴。
向来身强体壮的青年此时却进一口气浅出一口气,苍白无力的脸相,尤其是腹部血津津的腥气味还未入帐篷都能闻到。
“他怎么样了?”花绵腿上失了力,踉跄的奔到他床边,问着待命的军医。
军医叹气干嘛,“恐有生命之忧,若不能醒来,怕是……”
他命药仆给徐锦宴换了药,担忧的扫向花绵,视线挪到她充满血丝的眼、干燥出皮的唇,摇头叹息一声。
“尽人事,听天命吧。”
他没呆多久,就走了。
花绵却惊惶的盯着徐锦宴失血过多的脸庞,她拂过他同样伤痕累累的手臂,上面血痂刚结,稍稍一碰就能掀下来。
花绵捧着他的手,恨不得像是对待易碎品一般呵护着他。
泪痕簌簌滑落脸庞,悄悄滴在徐锦宴的脖颈间,很快就隐入衣襟深处。
但是很快,花绵就镇定起来。
她不能慌,没错,不能慌。
徐锦宴可是男主啊。
他不可能死,他怎么可能死呢!
军营里除了细心的军医,都是粗糙的汉子,就没干过细致的活。
徐锦宴整个人被收拾过,但却不精心,衣服还带着血气。
花绵迅速收拾好心情,匆匆又慎密的洗净自己的手,又从他的衣服里挑出一些适合病人穿的衣服。
流着汗,小心翼翼地给徐锦宴换上常服,裸露的皮肤霎时出现在她视野里。
此时她却毫无羞涩之意,只有满腔的揪心与疼惜。
只见他肌肤上满满当当俱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结了痂,有些已然褪去,一道道剑痕错乱的分布在身体上。
他这得受了多少伤啊?
花绵抹了把眼睛,轻手轻脚给徐锦宴换好了衣服。
“把窗帘打开,不要阻碍空气流通。”她跟一个小兵交代。
军医说要经常给他换药,且开了几贴内伤药,因着他昏迷不醒,花绵花了好大一阵功夫才一点点喂下去。
房间的摆设同几个月前并无不同,花绵又从外面问人拿来一盆清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