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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闯荡上海摊(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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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37年8月13日,日本佬从吴淞口登陆上海,淞沪会战拉开序幕。
  1937年11月5日(农历十月初三凌晨),日本佬偷袭杭州湾,分别从北部平湖、金山卫、金丝娘桥、白沙湾、金公亭等地登陆。
  1937年12月23日,为阻断日军南下,被迫炸毁钱塘江大桥。
  1940年6月,为了生计,太爷爷被迫无奈决定,去上海唱戏。
  但是,太爷爷绝没想到,这个决定彻底改变了筱家的现状,可以用四分五裂,家破人亡来归纳太爷爷决定所产生的结果,甚至搭上自己的性命。
  太爷爷安排姑婆随同他和爷爷一同去上海,旨在叫姑婆做内勤;洗衣做饭,让爷儿俩安心唱戏、安心赚钱,回家能吃上热饭热菜。
  太爷爷没叫叔公随同,是想让叔公留在家里撑门面;家里有个男人撑着,没人敢欺负,况且我爸还小,需要有个男人替爷爷保护娘儿俩。没想到的是,爷爷、太爷爷和姑婆刚走,政府的征兵规定跟着来了——青壮年须履行参军义务,每户人家“三丁抽一,五丁抽二”。爷爷是家中长子,被抽中,但爷爷不在绍兴,不得已,只好叔公代替爷爷从军。
  奶奶也要跟随爷爷去上海,奶奶看着爷爷,泪噙在眼窝里说:“我离不开你。”
  爷爷说:“你随我去上海,平儿怎么办?”
  奶奶说:“把平儿也带上。”
  “你知道一路上有多凶险。”爷爷耐心说。“钱塘江大桥被炸毁,过江的火车停运,只能坐船到江对岸坐火车,但日本鬼子封锁了钱塘江,白天船老大不敢开,只能夜里偷渡,而夜里有日本鬼子的巡逻艇,又有海盗,碰上海盗;抢钱抢女人。碰上日本巡逻艇,直接一炮轰过来让你去江底喂鱼。”
  “你这不是把命吊在裤腰带上过江吗?”爷爷的一席话,说的奶奶心理直发毛,她从要随同去上海变成担心爷爷的安危。“你去同爹说说,迟点去上海。无由无空搭上一条命,不值。”
  “你放心,我水性好的很,一头扎进水里可憋很长时间不露头,爹水性比我还好。”爷爷说。“要是真遇到海盗的船和日本鬼子的巡逻艇,我能自救,你怎么办?再说了,海盗贪色,看你这么漂亮,把你抢了去,我怎么办?”
  奶奶打消了跟爷爷去上海的念头,她说:“平儿还没有名字,今夜你就给取一个。”
  爷爷想了想说:“太平,也能对应平儿。”
  奶奶说:“太太平平,我看行,就定下来不改了。”
  这夜,奶奶依偎在爷爷怀里,泪水止不住往眸眶外溢。
  翌日一早,奶奶把从娘家带来的饰品换来的钱包在手帕里,要爷爷带走,爷爷死活不肯接,奶奶一定要爷爷带走,无奈,爷爷只好当着奶奶的面接下了,但临走时,看奶奶没注意,又塞进奶奶的枕头下。
  分别时,奶奶要爷爷保证,在上海不许找女人。
  “在上海人眼里,我是乡下佬,上海女人看不起乡下佬的。”爷爷还信誓旦旦说。“等我在上海站稳脚跟,我就来接你,把你和平儿都接到上海去,我向你保证,最多不超过一年,我就来接你和平儿。”
  然而,爷爷做梦也没想到,同奶奶这一别竟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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